“你最好是在說實話。”
客卿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似春日裡和煦的微風,俊美非凡的容顏上亦帶著薄薄的淡笑。
可偏偏,在那雙足以迷倒萬千女子的桃花眼中,又有著一抹可怕的寒意。
似冰似雪,冷入骨髓。
讓人為之戰慄!
周堰心中不由狠狠顫了兩下。
本就不夠冷靜的臉上此刻明顯多了幾分心虛。
“我、我……”
閃躲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你該知道,我這人最不喜學生撒謊。”
客卿微眯的桃花眼中含著警告,身上攝人的威壓如同無邊無際的暗夜般將人籠罩,帶著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壓得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周堰感覺自己要被嚇尿了。
那兩條腿也跟新長出來的一樣,險些連站都站不穩!
真不能怪他沒出息……實在是他跟客卿之間實力懸殊太大,他就是一個學生而已,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大佬釋放的壓迫感……
人家可是小神境啊!
一根手指頭就能給他這個天靈境的菜鳥摁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想到這兒,周堰不禁在心裡默默為自己點了根蠟燭。
同時腦海中亦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憶起客卿以往的種種可怕之處。
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當屬一個月前發生的那樁足以給他們這些學生留下心理陰影的恐怖事件!
記得當時有個普通班的學生因為觸犯院規,被客卿狠心的關進了學院的禁閉室,不過短短片刻工夫,原本好好的一個人就突然變得不正常了!
怎麼個不正常法呢?
狀若癲狂,可時而又如三歲痴兒一般,還總愛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行為舉止更是瘋癲的讓人大跌眼鏡!
像是精神受了重創所致。
所有人都很好奇他那會兒究竟在禁閉室裡經歷了什麼,可直到今天,依舊無人知曉。
也就是從那時起,大家才開始真正視客卿如洪水猛獸,打從心底裡畏懼他,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有些不怕死的花痴女敢繼續喜歡並靠近這個可怕的男人!
想著想著,周堰忽覺遍體生寒。
他實在無法想象,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到底會是什麼。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白襄禾回到自己的小院後,便去了隨身空間的第二層找歲寒。
可找了半天,愣是連跟鳥毛都沒見著。
只在一座小屋裡看到了一位身穿丹頂鶴同款羽裙的陌生女子。
該女子姿態優美的半躺在臥榻上小憩,模樣生得那叫一個好看。
她挽著一頭精緻的髮髻,戴著羽飾和一朵紅色毛球,蛾眉輕掃,眉間一抹硃砂紅,妝面很是乾淨,可瞧著卻有種似妖又似仙的氣質!
很矛盾,但恰恰就是這種矛盾,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的美!
饒是在現代見慣了各種美人的白襄禾,此時也不由多看對方兩眼。
但許是目光太過直接的原因。
對方立馬便察覺到了。
美人幽幽睜眼,抬眸望向她,棕色的瞳仁裡明顯閃過一絲興致。
“怎麼,不認得我了?”
說完,慢悠悠地起身從臥榻上下來,動作無比嫻熟地掏出小銅鏡360度無死角的照。
嘴裡還不忘嘟囔著:“跟以前沒多大差別啊,不還是一樣的美。”>/>
白襄禾:……
白襄禾頭疼扶額:“行了,別照了,誰家丹頂鶴跟你似的,那麼自戀。”
“你懂什麼,我這叫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歲寒輕哼了一聲,收起小銅鏡,反手又掏出一隻復古單片眼鏡戴上:“如何?我這造型是不是美爆!”
“……”
白襄禾一整個無語住,突然有點不是很想搭理她,於是手一伸道:“把你昨天說的那些丹方給我看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歲寒用指尖輕推了推鏡框,眼裡頗有兩分小得意。
可下一秒。
一隻纖柔的玉手便給她來了個精準鎖喉!
美人瞬間被打回原形!
白襄禾手裡捏著歲寒的鶴脖子,目光微涼:“要不我先把你拔禿,扔到空間外於眾目睽睽之下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