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便是外露的怒氣了。
若要說這兩者,哪種更生氣些,估摸著還是前者。因為陳祝山甚少在她面前,露出猙獰的面目。
·
太傅與江恆在宮外等,太傅已經年近六十,鬍子發白的老人,即便穿得保暖,立在雪地裡,還是有些哆嗦。
太傅捋了捋鬍子,看向身邊的江安侯。
江恆朝他一作揖,輕笑道:“多謝太傅。”
太傅擺了擺手:“誒,舉手之勞罷了,侯爺與夫人,畢竟是難得的姻緣,還是要好好珍惜才是。老夫明白,侯爺年輕氣盛,難免對外多有貪戀,不過既然娶了夫人,還是要好好擔起責任來。一個女人,嫁給你不是為了受苦來的。”
太傅說起這些,似乎頗有感慨。
江恆似乎也頗受啟發,眼神變了又變,瞧得出來有所動容。
太傅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功夫,忽然間雪便洋洋灑灑落下來,像撕了張白紙,拋向空中。太傅忍不住地搓了搓手,終於等到小宮女腳步匆匆而來。
“太傅,侯爺,皇上有請。”
太傅回頭看了眼江恆,而後率先邁開步子,二人一同進門去。
太傅進了殿,躬身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陳祝山微微笑著,便叫免禮。“太傅今日怎麼得空來了?可有什麼要事?”
孟知語看了眼太傅,給阿幸使了個眼色。阿幸便拿了手爐遞給太傅:“太傅。”
太傅頗為意外地望了眼孟知語,暖了暖手,道:“老臣今日前來,是因江安侯特意來求老臣替他說情。侯爺與夫人生了些嫌隙,故而分居兩地。老臣原是不該摻和進來,不過侯爺既然上門來求了,老臣便也覥著臉來了。”
他轉向孟知語,見孟知語臉色不大好,時不時捂嘴咳嗽一聲,便猜測孟知語是病了。太傅嘆了口氣,說:“夫人身子可大好了?”
孟知語頷首笑道:“多謝太傅關懷,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
太傅點頭,又看江恆。
江恆會意,幾步走上前來,大大鞠了一躬:“夫人可生好氣了?府裡的梅花都開了,等著夫人回家看呢。”
他邊說著,已經走到孟知語跟前,在場沒人攔他。
江恆伸出手,要抱孟知語起身。
孟知語與他對了一個眼神,江恆彎了彎嘴角,傾身摟過她後背,另一隻手繞過她膝彎。孟知語順勢摟住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