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從窗戶看外頭的天色,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既然人醒了,他也該走了。
陳祝山喚阿幸:“你們家殿下醒了,好生伺候吧,朕便先走了。”
阿幸很快進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孟知語,似乎是鬆了口氣。
“奴婢恭送皇上。”
陳祝山回頭看一眼,與孟知語四目相對,她似乎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陳祝山也不確定,他微微擰了擰眉頭,轉身離開。
李元一直在外頭候著,跟著他一塊離開棲霞宮。
喝了藥,好了許多。
這下是真的病了,不能見人了。
就這麼過去了兩日。
孟知語雖然人還是不大有精神,但是能夠起身走一走了。阿幸是不肯讓她出門的,死死地攔著她,又督促她喝藥。
她向來不喜歡喝藥,藥很苦。阿幸便從手邊拿了一包蜜餞,道:“我還不知道你嗎?都給你準備好了,喝吧。”
孟知語頹然地看一眼她,知道這是躲不過去了,只好苦著臉喝了藥。
藥從喉嚨一遍過下去,她忍不住地表情猙獰,阿幸忙把蜜餞遞上來。
孟知語咬了一口蜜餞,才覺得微微好了些。
這時候,聽見通傳陳祝山到了。
陳祝山掀開簾子,進門來。孟知語要下床行禮,被他攔了。
陳祝山在旁邊坐著,與她閒談。似乎也沒什麼好談的,無非是病好了些麼?如何如何。
從前他們之間的交流,是陳祝山教她這樣,教她那樣,她偶爾也說些近來的生活。如今她該會的都會了,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孟知語垂眸,忽然彎了彎嘴角。
陳祝山問:“知語笑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見有小宮女來稟報,說是王昭儀來看她。
王昭儀她還有些印象,只覺得這人真是不願意放棄。她是不想見的,不過陳祝山搶了話:“既然來了,便叫進來瞧瞧吧。省得你們殿下在宮裡待久了,悶壞了。”
孟知語看了眼陳祝山。
他們之間的沉默如此難解,只能用轉場來打破。
王昭儀是看著皇上的步攆停了,才跟著過來的。她心中是忐忑的,好在皇上讓她進來了。
王芙鬆了口氣,往裡頭走。
到進了門,陳祝山發覺她手裡還拿了個盒子。
王芙行禮:“妾見過皇上,見過殿下。妾聽聞殿下身體一直不大好,正好妾手中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