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養劍葫，仰頭飲了口酒，眼神深邃。
他就知道那老人絕對有問題。
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是淪為了鬥天神域的人。
不過這傢伙明顯沒法自由活動，而是被拴在了這鬥天神船上。
“思行所說的劫，到底是什麼……”
夜玄在思考一個問題。
在之前未曾踏臨帝關長城，思行就說過這問題。
再加上不久前怪物肉身去帝路見思行時，所經歷的那些，讓夜玄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
包括自己的身份。
以前的時候，夜玄會很堅定的說自己沒有前世。
但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後，夜玄也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誰。
是過河卒的前任主人？
亦或者與葬帝之主有著什麼關係？
又或者‘玄’字帶給他那些記憶本身就是他的記憶？
九色人影獨孤獓為什麼要讓他帶著迷茫死去？
道門最長生為何要助她？
老鬼柳樹說的那些話，是怕他見到葬帝之主？
這些迷霧始終籠罩在心頭。
只是因為現在大局是阻止鬥天神域，所以夜玄沒有去想太多。
可當鬥天神域短暫被擊退之後，夜玄又自然而然的思考起這些問題來。
九色人影在諸天萬界的佈局，很顯然不止雙帝。
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將鎮守紅雀院的景意也給困住。
但僅僅只是困住的話，也證明九色人影的力量有限。
“那條路……”
夜玄腦海中回憶起怪物肉身在帝路上，聽到白澤那句話之後，所陷入到的詭異狀態。
“是帝路盡頭，見到紫龍那條路？”
“還是什麼？”
“對於浩瀚大世而言，古仙界又是以怎樣的姿態所存在？”
“鬥天神域，到底把古仙界當做什麼，古仙界的本源，是不是我……”
“當年拿走我萬世青銅棺的人，又是誰……”
夜玄揉了揉眉頭，只覺得莫名沉重。
太多未知縈繞。
一切未知，都來源於所知有限，無法推斷。
“此地無世界大道，抓一捧光陰之水看看……”
夜玄放下大雪養劍葫，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