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到底不算太傻，知道大家的目標都是碎道錘，他直接將碎道錘拋到人群中。
碎道錘畢竟是十大至寶，如果說在原始帝城的時候，人們或許還能壓制心中的貪婪。
但是在當今紀元下，沒有人能抵住這種誘惑力。
因為在十大至寶之中，蘊含著極其高深的大道法則。
這種大道法則，或許在原始帝城的時候，還能接觸到。
但是在原始帝城消失不見之後，所有人都無法感知到這種大道法則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在知道夜玄擁有祖道塔之後，龍象古皇等人拼死也要奪取的主要原因。
原始帝城消失，諸域越來越遠離原始帝路。
這樣下來，所有人都會死。
古皇會跌境，祖帝也會跌境。
最終所有人都會死。
沒有人想死。
他們還沒看到更高處的風景。
所以在這種前提之下，看到至寶之後的反應，是非常複雜的。
即便是凌雲古皇和神絕古皇乃是同門師兄弟，凌雲古皇也會因為碎道錘交給了神絕古皇而沒交給他，長生不滿。
這就是人心。
最複雜的東西。
都說修煉到極致，會摒棄世間一切情緒。
但這種情況是你自身超然於世間一切之上。
古皇在某種程度來說的確如此。
可偏偏在古皇之上，還有道尊。
道尊之上，還有夜玄。
有些東西，是註定無法改變的。
當碎道錘從山皇手中飛到人群中的時候，即便碎道錘裹挾著毀滅之力而來，也有數十位古皇迎了上去，搶奪碎道錘。
他們已經全然忘了，忘了今天是來對付夜玄的。
不。
或許是因為他們在見識到夜玄的強大之後，知道夜玄難殺，原始帝城重建或許在他們看來也只是一種奢望。
所以他們選擇了看得見的利益————碎道錘！
“一群烏合之眾。”
夜玄見狀，倒是沒有急著去搶奪，反而是點評了一句。
這或許也是當年他沒有急著清算這些人的根本所在吧。
而眼見碎道錘被哄搶，攔住夜玄的那些古皇也選擇了回防。
這就讓夜玄空了出來。
夜玄咧嘴一笑，左手虛抬，輕吐四字：“太初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