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發連忙擺手，「不需要不需要，你趕緊回家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姜氏報導呢，別累著了。」
柳晴在一旁打哈哈，「爸，柳小柔不會累的，她天生精力旺盛！」
張明發說道，「那是她勤勞肯幹，她要是精力旺盛，也不會一大早設定七八個鬧鐘叫醒自己。」
這時，店門口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響，咚咚咚……
柳小柔回過頭，很意外，甚至是相當意外，消失了三年之久的人，再次出現了。
是寧真真。
高瘦的身材，留著一頭齊耳短髮，目光仍舊犀利，但明顯收斂了許多。
柳小柔在外三年，偶爾聽人提起過寧真真，但所有的訊息都一樣，寧真真消失了。
具體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寧真真瞧了眼柳小柔，熟人見面，並無招呼和客套。
寧真真繞著店裡走了一圈，隨手拿了幾包糕點，送到櫃檯上。
結帳付款，轉身離開。
就在寧真真邁出店門的一刻，柳小柔先開了口，「寧真真……」
柳小柔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她想叫住對方。
尷尬的是，寧真真並沒有回應柳小柔。
寧真真徑直離開了店鋪，乘車而去。
柳小柔一陣不解。
櫃檯裡的張明發說道，「那個人我記得，之前也來過幾次。我記得，當時她是陪著一個老頭來的，她還管那個老頭叫老公，那老頭一把年紀了，愛吃桃酥。」
張明發難以啟齒，「那老頭都能當她爺爺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柳小柔轉身朝著門外望去，車子已經開走了。
柳小柔只覺混亂，寧真真嫁人了？而且還嫁了一個能當爺爺的老頭？這是有多魔幻？這三年，寧真真是經歷了什麼？
柳小柔想不明白。
柳晴插了話，「嫁給老頭也行啊，你看她剛剛乘坐的那輛車，沒個幾百萬下不來的，那老頭肯定有錢。」
店裡的服務員跟著調侃道，「老頭好，老頭有低保，老頭死的早。」
鋪子裡的人哈哈大笑，唯獨柳小柔笑不出來。
柳小柔很清楚寧真真背後的身份，那可是六爺的女兒，而當年六爺的案子，至今未破。
柳小柔覺得，寧真真並非腦子不清醒的那種人，當年，她是有機會殺掉向柏凱的，可命懸一線，她沒有下死手。
她知道寧真真喜歡向柏凱，但這三年裡的變化，未免太大了些。
柳小柔轉頭衝著張明發說道，「爸，下次她再來，你幫我要個電話號碼，就說是我要的。」
張明發點點頭，「好，我記著這事兒。」
另一邊，姜氏。
一觸即發的家庭氛圍，處處都是炸彈和陷阱，空氣中瀰漫著互相廝殺的氣息。
柳佳琳和孔娜坐在餐廳內，家嫂正在籌備二人的營養餐。
如今，孔娜有凌紅做主。
從此，孔娜的待遇，就按著柳佳琳的待遇去安排。
兩人吃一樣昂貴的餐食，吃一樣的補品，更被專人照看。
柳佳琳和孔娜面對面而坐，凌紅和姜寶兒他們都不在家。
柳佳琳瞧了眼手邊的空杯子，習慣性衝著坐在對面的孔娜使喚道，「你去給我倒杯溫水。」
孔娜一動不動，全當聽不見。
柳佳琳帶著幾分惱火，「我說！你去給我倒杯溫水！」
孔娜面色溫柔，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佳琳，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傭人了。如今，我和你的區別，只是差了一張結婚證而已。」
孔娜故意把話說得邪乎，「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那張紅色結婚證上，還可能會換成我的名字。」
柳佳琳拍桌而起，「你他媽瘋了！」
孔娜微微一笑，「我沒瘋。」
第950章 老油條
氣氛僵持不下，無論柳佳琳說出多難聽的話，孔娜都是平和回懟。
孔娜絕不會再忍讓柳佳琳半分半毫，如今這個家裡，她要和柳佳琳平起平坐。
月嫂把餐點上齊，柳佳琳拿起勺子，孔娜也拿起勺子，柳佳琳第一口吃什麼，孔娜第一口便吃什麼。
柳佳琳惱得恨不得把湯碗砸到孔娜的臉上，她指著孔娜命令道，「以後，我吃完你再吃！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裡用餐！你忘了你以前只是一個低賤的傭人！」
此話落地，守在餐廳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