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虹雖然長得敦實，但個子矮，衛昊對付她，就像對付一坨頑固的肉球。
衛昊表情陰冷，「你再說阮潔瓊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擰掉？」
朱夢衝著衛昊大吼，「你瘋了衛昊！那是我媽！」
衛昊微微側過頭，眼角餘光瞥著朱夢，「我是給姓向的打工，不是給姓朱的打工。你要是不服，就去找老向總告狀，沒有老向總的命令，我不會對你們客氣半分。」
衛昊重新看著馬上要被掐斷氣的錢虹，雖然錢虹一把年紀了，可在衛昊眼裡，混球不分年齡段，只要是惹到他的人，都是一個下場。
錢虹連忙求饒，衛昊鬆了手。
錢虹躲到朱夢的身後，朱夢想發火，可眼下局勢對她來說，沒有丁點利處。
大廳門口，向陽落魄走出，雙眼無神，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
向陽無法理解李警官的做法，他也沒辦法要回向柏凱的手機。
李警官沒給向陽任何解釋，只給了唯一的命令：讓向陽不再插手朱德發一事。
向陽漠然站在原地，他想起向柏凱臨走前對他說的那些話。
向柏凱讓向陽調查朱德發，如今的一切行動，向陽都是受了向柏凱的授意。向陽按著向柏凱給出的線索，查到了張明發，錄了影片，甚至把證據交到了警方手中。
這個案子明明可以繼續往下行進，可半路李警官的出現，打斷了這一切。
李警官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只是告訴向陽，這樣做是保證他們兄弟二人的安全。
向陽只得照做，不得違抗。
院落裡，朱夢和錢虹朝著向陽跑去。
朱夢心急如焚：「警官和你說什麼了？向陽，咱們有話好好談行不行？我爸真的沒有害你母親，雖然你和我爸接觸的少，但是這些年你也有所耳聞吧，我爸他老老實實一輩子，不可能做那種事的。」
向陽表情陰冷，直言開口，「你那麼肯定你父親沒害人，是不是說明，你們一家都是同謀？連口供都是出奇的一致。」
朱夢啞言，錢虹反應極快，「虧得我們之前還同情過徐雅芝，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六年前，你就用話諷刺我女兒朱夢，還懷疑我女兒和徐雅芝的昏迷有關，明裡暗裡的拿話點著我們。我們一忍再忍，最後換來的就是你的汙衊？向陽，我知道你仰仗你爸，你可以無法無天，但我們一次次的退讓，不是讓你得寸進尺的！」
錢虹的刺耳狡辯，聽得向陽一陣心煩。
這場仗，向陽敗了，他認命了，他不敢和李警官頂撞，為了那所謂的向柏凱的安危，他只能照做。
第291章 有問題
向陽的心裡毫無波瀾，他冷然一笑，「這一局，你們贏了，但下一局，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向陽朝著車子走去，柳小柔和衛昊一臉不解的跟隨而去。
朱夢和錢虹互相對視，她們聽不懂向陽話裡的意思，但很快，律師出面，把「好訊息」告訴給了朱夢。
朱德發很快會被放行。
朱夢和錢虹開心的不得了，她們倆以為此事是律師的功勞，而實際上，律師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到朱夢一直誇自己，他就厚著臉皮照單全收了。
車上，衛昊坐在駕駛座，向陽坐在副駕駛。
柳小柔坐在後車座，看著院子裡歡天喜地的朱家母女，她含著一口惡氣，「憑什麼？憑什麼就把他放了？」
柳小柔衝著向陽，「李警官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向陽仰靠在座椅上，閉著眼，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緩了好久，開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哥的手機現在在李警官那裡，李警官什麼都沒和我說，只是讓我見好就收，別再管這件事。」
柳小柔想不明白，「柏凱的手機，根本不在柏凱的身上，所以……我們給柏凱發了那麼多訊息，他都不回復。」
柳小柔轉頭看向車窗外的朱夢母女，「我不相信朱家能神通廣大到可以無罪脫身，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向陽無力道，「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等到朱德發出來，我有話想問他。」
衛昊一直不說話，緊擰的眉頭就沒舒展過，他如似下定了決心，「哥，你要是確定了朱德發就是兇手，我代勞，幫你殺了他。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那朱家一家都是禍害，活哪個都讓人心煩，我一起殺了算了，我他媽看都看煩了！」
向陽抬手朝著衛昊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