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辛苦笑兩聲,「那不也活著走過來了麼。」
房蕭羽看著頭戴黑色鴨舌帽的滕辛,多少年了,只要滕辛出門,這頂鴨舌帽一定會出現在滕辛的腦袋上。
房蕭羽伸手摘掉滕辛的帽子,一頭短短的毛寸,而髮絲間,蜿蜒著一道又一道縫合的疤痕。
疤痕的位置,此生都不會再長出毛髮,特別是後腦勺的位置,疤痕格外嚴重。
滕辛略有不適應,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撓了撓頭,尷尬道,「哥,還是戴上吧,太嚇人了。」
房蕭羽語氣低沉,「你應該把頭髮留長一些,還能遮掩疤痕。」
滕辛搖著頭,目光直視前方,「我就是想時刻提醒自己,別往了過去的仇恨,絕對不能忘!每一處疤痕都是見證,都是他們作惡的證據!」
房蕭羽說道,「那個女人,還沒死嗎?」
滕辛冷笑道,「當然不能讓她死,我要慢慢折磨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房蕭羽看著滕辛陰冷削瘦的側臉,如果沒有那些疤痕,以滕辛的形象,不輸熒幕上的那些電影明星,有神且精緻的單眼皮,是他見過的所有男性朋友中,最好看的一個。
滕辛的那雙眼,和向陽有幾分相似,但卻流露著不同的情緒,完全不一樣的殺氣。
房蕭羽正回了身,長舒一口氣,「放心吧,你想要的結果,很快就能實現。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把向柏凱那個內鬼給我抓出來,他讓我損失了六爺和刀哥,我要讓他以命抵命。」
滕辛痛快道,「放心吧哥,他躲不久。」
第456章 煮泡麵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房家別墅。
冷冷清清的別墅小院,雜草遍地。
房蕭羽下了車,滕辛跟隨在後,提醒道,「哥,要不要叫人來打掃?上一次打掃,已經是一週前了。」
房蕭羽開啟家門,門框上方甚至結了蜘蛛網。
門開一刻,屋子裡散出一股難聞的潮氣。
滕辛繼續道,「手下的人,每天早上八點來這裡送飯,不過最近,他在鬧情緒,不吃任何東西。」
房蕭羽被屋子裡的灰塵嗆了鼻,他連打兩個噴嚏,右手在鼻子前方揮了揮,嫌惡道,「他不吃,就讓他餓著,什麼時候餓明白了,什麼時候就知道食物的珍貴了。」
房蕭羽徑直走上二樓,轉身進入了一個小房間。
房間裡狼藉滿地,未使用的餐食擺在桌子上,一動未動。
床上,一個中年男人靜臥其上,微微閉著眼。
男人的腳腕拴著腳鏈,鐵鏈有生鏽的痕跡。
屋子裡散著一股難聞的氣息,如似屍體腐爛,或是許久不洗澡的味道。
男人的頭髮很長,因為常年不洗頭,甚至打了結。
房蕭羽走到床邊,微微笑道,「爸,怎麼不吃飯啊?」
臥在床上的中年男人,便是房蕭羽的父親,房國棟。
房國棟聽到房蕭羽的聲音,微微睜眼,雙目無神。
緩著,房國棟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房蕭羽,他瞬間騰起怒火,衝著房蕭羽苛責咒罵,面目猙獰,「你殺了我!殺了我啊!房蕭羽,你這個畜生!」
房國棟在床上扭曲身體,震顫掙扎,他癱瘓很多年了,近兩年腿腳稍稍能動,卻無法走出太遠的距離。
房蕭羽玩味似地看著房國棟,笑著道,「爸,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說你,年輕的時候玩什麼不好,非要玩女人。我媽當年被你傷得多深啊,你不知道懺悔就算了,你還把那個狐狸精娶進了家門。」
房蕭羽大笑道,「那時的我才八歲啊!你知道那個狐狸精,是怎麼虐待我的嗎?」
房蕭羽轉過身,順手從滕辛的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
他點燃打火機,故意把火苗往房國棟的大腿肌肉上燎燒。
房國棟疼得大喊大叫,而他叫得越大聲,房蕭羽便笑得越大聲。
等那塊肉就快被燒爛,房蕭羽收回打火機,彎下腰身,在房國棟的耳邊說道,「當年那個狐狸精,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可惜她命不好,死得早。我童年遭受的那些,總要有人償還,你說是吧?」
房蕭羽直起身,幽幽道,「爸,你得好好地活著,你可是我活著的動力!當年,要不是為了留著一口氣報復你們,我是撐不到現在的。」
房蕭羽笑容詭異,「爸,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真得謝謝你!」
另一邊,向家。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