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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狗雞沒有罷手,他開著小號在平時訓練的空擋去外服狙人家,搞得對方直播失態,在社交帳號上爆出不當言論,又被俱樂部罰錢。姬耘再次開著小號跨境到那個軟體下面,仗著沒人知道一頓暴躁輸出,聲勢浩大地用翻譯軟體噴出一座高樓。

半年後,好事粉絲從中拔出蛛絲馬跡揭露他的行跡,自此,姬耘記仇的狗雞名號便聲名遠揚,他本人也走上了破罐子破摔的嘴臭罰錢之旅。

「我感覺,耘哥做得沒毛病。」呂廉恆小心翼翼地站邊,眼中閃過幾分解恨的暢爽。

「你看看,這才是好孩子。」姬耘彷彿終於得覓知音,放下筷子連連拍手。

「一次兩次就罷了,關鍵他沒完沒了!」宋青放作為後面任勞任怨給他擦屁股的人,簡直有苦說不出,「你可別學他,明年聯賽真的要加規定,再這麼放肆很容易禁賽。」

他瞟了眼置身事外悠然吃飯的陸信,不放心地又道:「還有你隊長說的話,除了戰術訓練之外一個字也別學。」

呂廉恆不置可否地低頭吃菜,沒敢說自己已經學了兩年多了。

陸信樣貌美氣質佳,人品更是圈裡一致的好評如潮,但就有一點十分令經理頭疼——嘴損。

平時直播陰陽怪氣也就算了,正式比賽的隊內語音裡他居然還有閒情逸緻發揮兩句,帶著隊友打配合的間隙都不忘關掉他那個嘲諷技能,全聯賽上下,少有沒被他戳過心的選手。

久而久之,每次賽事過後,de的隊內語音回放也便都成了點選率的奇妙保障。

範尋沉默著垂下眼,並不覺得陸信的行徑有什麼值得警惕的。

戰隊大概應該慶幸他們遇到的是一個成熟了許多的陸信。

但凡這人再年輕個一歲半歲,宋青放恐怕都會愁得直掉頭髮。

陸信從八歲和範尋相識起就是個刺頭,叛逆不服管,什麼和規矩反著來就做什麼,老師父母沒有不頭疼的,只有範尋在陸信無差別的稜角里「倖存」下來。

小時候的陸信總是試圖用離經叛道的言行吸引父母的注意,但早已破裂到無法挽回的婚姻讓他們為了利益掙得焦頭爛額,在諸多財產分割中,兩個人竟然將陸信這個最重要的部分劃到了爭奪範疇之外,如果沒有爺爺出面,陸信的日子恐怕會徹底陷入噩夢。

範尋至今都記得,十歲的陸信在十一點的深夜孤身一人打車跑到他家,褲子摔得破了兩個洞,膝蓋上的鮮血浸透不少牛仔布料,僵硬的小臉在見到範尋的一瞬間便迅速崩塌,站在院子裡哭得撕心裂肺,抱著範尋的脖子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哽塞地念著:「沒有人要我,範尋,沒有人要我。」

此後的陸信更是變本加厲,範尋知道,他在報復,在發洩,直到十八成人了他都在給自己的父母找麻煩,三個人只要見面就會開啟無休止的爭吵,刺痛人心的嘲諷也是在這種種「磨礪」中練就出師的。

可現在的陸信除了偶爾忍不住嘴,整個人連一個收斂鋒芒的刀刃都算不上,更像是被鎖進了刀鞘裡,安靜穩重地架在架子上。

範尋胸口滑過一陣酸澀,不敢深思這裡面有多少是自己和自己家留下的手筆。

「你想什麼呢?」陸信察覺到他突然低迷的狀態,湊近低聲問著,範尋身上那陣香氣再次闖進他的鼻腔,令他忍不住多停留了幾秒。

範尋回看他,斂去眼中的情緒淡淡道:「沒什麼。」

「你用的什麼香水?」陸信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肩頸附近的氣味分散,大方靠過去仔細分辨幾下。

鼻息間溫熱的氣息打在頸側,範尋頭皮發麻,僵硬回答:「我媽送的。」

提到那位阿姨,陸信頓了頓,不太自然地「啊」了一聲,沒再追問下文。

他們兩自幼的成長經歷裡共同點不少,母愛稀缺算是重中之重的一條。

範尋的媽媽對待範尋的態度就彷彿這個兒子不是她親生的一般,生活中的關愛甚至不如他們家的做飯阿姨,送禮物這種小事不過是寫在她日程裡的任務罷了,送得例行公事毫無溫度。

「喜歡就送你一瓶。」範尋對家庭親情渾不在意,神色都沒掀起波瀾。

「不用了,我也用不上。」陸信平靜拒絕,恰此時對面的宋青放接起電話,似是覺得自己回絕得過於乾脆,陸信再次湊過去壓低音量說:「我聞你的就行了。」

範尋側眸盯著他理所當然的眉眼,陸信坦蕩回視,漂亮的桃目含著笑意,好似帶著倒刺的舌,剮蹭著範尋心裡堪堪壓制住的躁動。

結束通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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