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燦色金光閃現,河古勾歌回到了碧瀾海崖的水面上。
小古,你若就這樣跟她走,我便死給你看。
蕊媚的聲音猶似在耳,他們倆眨眼間已身處天地水域的海面。瞧那姑娘不像是個虎狼嘴兔子心的,若是個說到做到的性格,此時恐怕真在尋死覓活。勾歌雖不喜歡她跋扈無理,可畢竟也沒有給她帶來傷害,打個架不算大事,如果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就逝去,著實可惜了。
“性情雖不那麼溫厚純良,可看得出是個至情至深的,我已能獨自回去了,不若你趕緊回去看看?”勾歌自以為很是體諒的對河古說了一番,“定然誤會你我了,你去同她解釋一番,正所謂‘惱怒就是喜歡,喜歡就是在意,在意就不會真的生氣。’”
他幫她拿回了鮫溟靈珠,這是大恩大德,她不會忘記這份人情。如果因此事害得他與心頭好有了不可調和的嫌隙,她心中必會十分愧疚。送些奇異珍寶致謝不難,難的是賠他一個至愛的姑娘,她可不是紅娘,牽不了那種紅線。
“得了本尊的力,這麼快就過河拆橋,小魚兒,你心裡那副算盤響的聲音有點兒大。”
“我不會忘記今日你助我的恩情。”
河古浮身而立,水中倒影挺拔修長仙氣飄飄,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要如何謝我?”
“我私以為御尊當下要緊的是去暗域看看那位姑娘,她可是揚言要幹出自暴自棄的事,若晚了去,你可要後悔莫及。”
她是說蕊媚自殺麼?
河古輕輕一笑,若她回回說了算,怕是已經死了萬千回了。她沒想法子除盡他‘身邊的女人’是不可能死的。蕊媚的性子他早就知曉,她得不到的東西必然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御尊大人,在這天地間,易得無價寶,難得有心人,萬望珍惜。”
“你且好好想想怎麼謝我吧。”管東管西還管蕊媚去了,她可不是個會輕易放棄自己靈命的人,也就不瞭解她的人會信她的話。但他也是不明白,為何動不動就以性命威脅他,好生奇怪。
忽然間,河古腰身處傳來細小的碎裂聲。音雖低,可兩人都清楚的聽見了。
河古腰封上一朵白色的域靈花從花蕊開始向四周碎裂,花瓣全碎完之後便化成粉末飄散。
勾歌看著花朵消失才發覺河古腰封上有這玩意兒,之前她並未留意到。
“這是何意?”勾歌問。
“以後不要再去暗域世界,蕊媚同你水火不容。”
勾歌道,“暗域靈不來招惹我,自然不會再去。”那兒黑漆漆一片,沒有鳥語花香,沒有草長鶯飛,亦沒有歡聲笑語,誰愛去?
說完,勾歌似有所頓悟,“你這花不是你信手在路邊摘的,是她贈予你的?”
“嗯。”
得了肯定回答勾歌連忙問,“花碎了是不是她出事了?”
“你想多了。”
勾歌微微凝了眉,她委實從來沒細細看過他腰身,竟不知那花是幾時有的,如今只覺自己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殊不知,河古反而覺得花碎了挺好,當年蕊媚偷偷摸摸給他種下這朵域靈花,被他發現後還不收回去,若他強硬灰化只會重傷她,念及相識久遠他未那麼無情,今日她盛怒之下自己將花碎了頗得他意。
突然,勾歌想到一事。
“暗域靈的卸靈結界封不了你的法術是不是因為此花?”
“知道本尊為什麼願意同你做朋友嗎?”河古笑著問。
“因為我有腦子。”
“呵。”
勾歌反問,“知道我為何不願同你深交嗎?”
“怕迷戀上我。”
“……”還真好意思說。
勾歌迎著河古的目光,“天下男兒皆薄情。”
“你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