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能在世皇宮裡安安靜靜的睡了一個月,我問你啊,你每天能睡得著嗎?”
帝和看著河古有種看石猴子的感覺,心上那個姑娘在他面前捱了天雷哎,他居然還能在宮裡釣魚,釣什麼釣,想釣美人魚就得去碧瀾海崖釣啊,擱天湖裡能釣到媳婦兒?只能釣上幾隻青魚小蝦吧。
“還有,你跟我跑出去遊山玩水玩了半年,中間居然沒有偷偷去看過勾歌,我也是很服氣的。”那會兒他還暗暗的想抓他的‘奸’,好調侃他愛美人不愛摯友,沒想到他居然一次沒溜。原是想看他要繃到幾時才放下驕傲去看看勾歌,這小子竟然沒給他機會,若他是勾歌的話,此種夫君她斷然是不要的,太糟心了。以後若吵個架,恐怕冷得都要忘記自己還有個夫君這玩意兒了。
粉衣淡淡的某人仍舊沉默不語。
“我說你愛面兒也可以,不想在我面前跌了爺們身段兒也行,可你回世皇宮之後居然還閉關了,你想什麼呢?”帝和不甚明白的看著河古,“你心裡就沒心疼過勾歌嗎?”
河古鳳目淡淡的看了帝和一眼,“你怎麼曉得我每天睡得很好?”
“……”
帝和想,難道他白說了這麼多?
如果睡得好,他何至於去天湖那兒釣魚,他素是不喜歡垂釣。夜夜軟塌之上,他躺是躺著的,心卻沒有跟著他安睡了然,惦記著誰,他清楚的很。
念之卻不去看她,便是氣惱她。在凡冥河不聽勸也罷了,救下的那個孩子他亦不是沒法子幫她了,可她竟還把孩子帶回碧瀾海崖,生生將麻煩引去身邊,他氣她太為自己著想。受天雷之苦,倔強到不肯開口向他求一個字。
那三道雷,他見之何曾不心疼,每一道雷劈在她的身上,落在了他的心頭,尤其第三道,誰又曉得他費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沒飛上去替她承下來。
她不開口,是因為他不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