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走入道場,來到小不的面前朝她微微點了下頭,隨後竟是越過了她直接朝勾歌聖座的方向走去。
小不瞬間攔在他的面前,“放肆!聖主沒有召你,何敢上前打擾?”
端著熱茶的白衣男子不急不躁,朝小不淺淺一笑,“儘管聖主沒有叫我上前,可小不姑娘你是否聽到聖主說不允呢?”
“……”
白衣男子端著熱茶欲繼續走過去,小不提劍逼近,“你膽敢再上前一步,莫怪我不客氣!”
看了眼小不的佩劍,男子嘴角仍有一抹淡淡的微笑,並不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小不姑娘是打算替聖主做決定嗎?”
“我不能替聖主做決定,但我也決不允許那些沒規沒矩的人隨意靠近她,你不過一介擢將新人就如此放肆,若得了一官半職那還了得。”
白衣男子輕笑,“看來小不姑娘是打算讓我落選了。”
“你是否可堪重任不在於我的想法。”
男子與小不對視了片刻,看得到小不眼中的堅決,她有句話說得很對,他只是擢將賽中的新人。而她,卻是跟隨勾歌多年的人,能成為近身武侍女必然有其過人之處,若真要偏護的話,聖主自然更維護她些。
“聖主。”男子仰頭朝聖座上的勾歌看去,因為隔得還有點兒遠,他的聲音傳到勾歌的耳朵裡顯得很輕,倒也不失舒服,“我這兒有杯剛剛沏好的茶,墨色山水,聖主坐了許久,喝口水歇歇吧。”
此話原是好意,到了小絲的耳朵裡就不那麼中聽了,難道她是木頭人麼?站在這兒沒有將聖主伺候好,連口熱茶都不給主子喝?
勾歌不渴,亦不覺得需要召白衣男子近身問話,便對小不道:“開始吧。”
得了令的小不心中暗喜,想靠動小心思引起聖主的注意她委實有些鄙夷,一杯茶就想打動主兒,也太小看她了。
“放下你的茶,來吧。”
白衣男子也不失望,微微一笑,將茶放到了道場邊緣,走入場中,目光溫潤似清泉,端端的是一個不悲不喜不波不瀾的姿態,讓人看著很是舒服。連勾歌都忍不住將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這樣從容的人看著的確不錯。
“小不姑娘,請賜教。”
男子話音落下,小不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身形再現的時候已在男子身邊,手中的佩劍更是直指他的喉頭。只是沒想到,眼看著一招制敵,男子瞬間到了小不的身後,反而在她的後背給了她一掌。這一擊雖然沒有讓小不受重傷,但也讓她頗不舒服。
被擊到的小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新入宮的鮫人搶了先,尤其還是在她先攻欲成之下,後背的疼痛遠不如她內心的不舒服。
站在聖座下的小絲納悶了,小不是走神了嗎?怎麼會失手?
勾歌目光停在道場的中間,好快的身手!
隨後小不連連出招步步緊逼,白衣男子竟招招從容應對,那般自在的模樣彷彿在無聲的告訴小不,她奈何不得他。
百招過後,小不一次都沒傷及白衣男子,每次他都能化解她的攻勢,更有數次他的反擊快狠準讓小不吃了痛。只不過小不越打越勇,身法也愈發的敏捷,即便如此她也沒能將男子打趴下。
見近身攻擊無效,小不便用法術,她倒想看看此人的術法是不是也像他的功夫這樣厲害。剎那,道場內術法勁力充斥,小不的術法白衣男子一一接下,並用更為強勁的法術將她的術法破掉。
在法術也連連被擊破的時候,小不的心微微有些急躁起來,她迎了那麼多的擢將鮫人,這個是唯一讓她覺得想勝需要費力的。
便是到了此時,小不亦不覺得自己會輸,只是覺得自己可能還需要更為強大的招數來制住對方。
一道白光飛出,小不施下隱靈術,想借此迷惑白衣男子。同時,捏決召出了道場之外的一捧水泠滴。
一滴水泠滴劃空而來,一化二,二化四,眨眼間一片水泠封喉界出現,朝白衣男子如疾風般撲過去。
小絲為小不暗暗鼓勁,打從白衣男子送茶給勾歌喝的時候她就不喜歡,她近身服侍勾歌這麼多年,還輪不到一個男子來插一手,顯得她沒有眼力見不會辦事。何況,她與小不的情誼亦是多年,斷然不可能希望別人贏了她。
白衣男子穩住身體,忽而縱入高空,廣袖飛掃間道場邊的那杯茶飛了起來,杯中的水更是盡數灑溢,清香茶水滴滴化劍,一把把小劍密密麻麻迎向小不的水泠封喉界,劍風厲色,劍氣如霽月鳥的銳鳴,強勢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