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了嗎他?
河古細細感覺了一下,沒有,他沒有臉紅,只是有點兒熱。
確定河古臉紅的滄湟抬頭看看天,今兒天氣涼爽沒有當空照的太陽,他熱嗎?想了想,莫不是生病了?身為北古天的掌事神君,關心自己的主尊是理所應當的事,滄湟伸出手摸上河古的額頭。
“你做什麼?!”被摸到額頭的河古嚇得一哆嗦。
滄湟被河古的乍然反應嚇了一跳,看著他道,“我擔心你生病。”
“你什麼時候有愛擔心人的毛病?”河古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爺兒一隻,摸什麼摸。”
“按照您這說法,只有女嬌娥才能摸您額頭了?”滄湟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莫非他日後還得帶一個神女在身邊,以防尊主生病不讓男子碰他。
河古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不爽快,“本尊的臉是尋常仙娥能碰的嗎?”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想要哪個?”
“我要……”
話到了嘴邊被河古生生憋住了,不能說不能說,他的顏面和驕傲必須穩著,雖說滄湟是自己人,可也不能在他面前跌了份兒。
滄湟挑眉,“嗯?”要誰?
“我要誰啊我要,誰都不用,好著呢,沒病。”
行行行,沒病沒病,有病他這般不領情他也懶得管。只是,臉紅的事他可以扔一旁不管,可他不回世皇宮那就得問明白了。
“你打算在此處住到何日?”
河古隨口道,“想我了?”
“你在外面我得個安靜,就是不曉得人家勾歌聖主是不是嫌你住太久。”
勾歌……
這兩個字像是兩隻螃蟹鉗子忽然夾住了河古的腰身,弄得他一個激靈挺直了身姿,她……
“她不會。”
滄湟反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會?難道她心裡想的能寫到臉上?”從之前打過的交道看,勾歌怕是早就嫌棄他在碧瀾海崖多日不歸了,主家客氣可不能當做是喜歡呀。
河古轉過頭盯著滄湟看了好一會兒,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討喜了?
“你看我幹什麼?”
“離宮久了合適嗎你?”
滄湟道:“我倆也不知道是誰離宮久一些。”
原本河古想懟滄湟,可想到自己遲早得離開碧瀾海崖,有個人時不時注意這裡也不算壞事,畢竟他不可能一雙眼睛照著這兒,有些不以為意但又有三分認真的輕聲說道:“蕊媚來過。”
“她?”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滄湟訝然不已,如果不是記憶深刻,過去這麼多年他幾乎要記不得這個人。但只要聽見這個名,他就能清晰的想起當年她做的那些事。
“你們在暗域碰到蕊媚了?”
“嗯。”
滄湟露出十分懊惜的神情,“你是曉得她在那兒的,怎麼不小心點兒?”蕊媚的心性他必然瞭解,被她看見勾歌在他身邊,只怕少不得給勾歌找麻煩。
“下回你去。”
“……”
滄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下就明白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暗域靈偷的是碧瀾海崖的鎮海靈珠,去搶回靈珠自然不像去果園裡摘個果子那麼簡單,陣仗一大便不可能不驚動蕊媚,她可是暗域的三首烈靈之一。
“你和她交手了嗎?”
“沒跟我打。”
滄湟聽明白了,“和勾歌聖主打了?”
河古沒有說話,預設了滄湟的猜測。
“這下勾歌聖主可麻煩了。”
忽然一道嬌冷的聲音傳來。
“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