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施展平生所修之學讓我此生鍾情不悔。”
她亦並非定要很多男侍的,只不過無趣的時候遇到滿意之人才會動念頭,若是他一人足矣讓她心生滿足,何須再弄出些男侍來呢,畢竟多少男子都不如他一人耀眼。她喜歡活得如光芒一樣的人,而他,光芒萬丈。
或許是因為勾歌貼得太近了,又或是她說話的氣息拂到了他的肌膚上,亦是她柔軟如絲的聲音格外動聽,她的聲音帶著每一個字從他的耳朵鑽進他的心裡,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心,在那裡有一扇門,常年久閉不曾為誰開啟過,但她卻意外的扣動了沉重的禁封。他彷彿聽見‘嘎吱’的一聲,心在隨著她而顫動。
“我所學繁多,一年十年不可看盡。”
勾歌嘴角微微揚起,“千年萬年便是萬萬年我亦有足夠的日子。”
他是個很有趣的人,在天界要遇到他這樣的人剛好有對自己的脾性並不是容易的事,她曉得遇到知己是極為難得的,若是簡簡單單就能出現一個‘御尊大人’,為何她二十萬年來才見了他一人。因為極其難得她亦明白需要珍惜,不是豆蔻的出現她才明白他的好,亦不是靠帝和神尊的‘多管閒事’才感受到他的溫柔,只不過因為他們的出現她感受來的更清晰和明白。她對他就是心有不同,情意別樣的深眷。
河古抬起攤放的那條手臂圈住勾歌的腰肢,讓她不能輕鬆離開自己身上,臉上漾著微微的笑意,問她,“小魚兒,你是在向我訴衷腸嗎?”讓他對她多一點耐心,多守著她,多陪伴她,多展現他的好,疼她慣壞她,讓她發現自己無可取代從而無法喜歡上別的男子。
“我覺得不是。”
“那是什麼?”
“是在教你怎麼成為我心裡的唯一。”
只有當她注意不到別人的時候他才是唯一,她要如何看不上別人的好呢?顯然他必須好得無可取替。
河古輕輕笑了,他沒有與別的女子交好過,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如此,但他所見並不是這樣。飄蘿滿身的缺點不足,星華仍舊愛她愛得願意付出一切。幻姬教養極好,可千離卻因為她太好而惱火過,不會為自己著想只考慮如何造福蒼生,為了天下生靈而活。一劣一好,看似不好的那一個卻是愛得轟轟烈烈讓人由衷羨慕的一對,明明該受到萬人敬仰的一對人兒,卻讓人唏噓不已,坎坷重重萬難險阻。何為好,何為不好,誰能定論?
“你笑什麼?”勾歌沒有逃開河古的圈攬,她如今喜歡貼著他的身體,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也曉得彼此間有情意在,她很樂意與他親近,拿起兩條胳膊交疊著放在他的胸口,枕在上面看著他。
河古用手指纏著一縷勾歌的金絲把玩,“笑自己還需要耐心等待。”
她心裡有他,這很好。但她還沒有真正明白何為來自內心的喜歡,等她如飄蘿幻姬那樣懂事了,或許就會曉得,心裡住著的那個人不論他是不是夠好別人皆無法取代,說不清道不明的執著才是真心。
如,豆蔻對他。
然可惜的是,他的心裡並沒有豆蔻,只有這條還不甚明白情愛為何物的小傢伙。
“等?”勾歌疑惑,“等什麼?”
“等你長大。”
勾歌愣了下,她已經不是小聖主了,十萬歲之後別人便不再叫她小聖主,如今的她能夠獨當一面,難不成在他看來還是小孩兒嗎?
“你是執掌整個水域世界的聖主不錯,可你還沒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既有我不懂之處,你直接言明不好麼?”非要這麼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樣子,話講一半叫人自己猜測會惹人討厭的。
河古目光溫柔,言語間滿是耐心,“小魚兒,長大是不能著急的,來日方長。你不急我也不急,我陪你慢慢長,你隨我的腳步跟好了,總會有你全然明白的那天。”
見勾歌蹙眉,河古又笑了,他曉得她在想什麼。
“有些事定要你自己從心裡體會才會深刻難忘,我說的不過幾個字,終究是長不進你的心底。”
勾歌似懂非懂,隱隱約約感覺他在說什麼,可到底指的是什麼她並不清楚。
忽然,房間裡安靜下來。河古看著勾歌,她亦是靜靜的看著他,兩人都不再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許久之後,勾歌凝著河古的鳳眼,“就這樣看一夜嗎?”很晚了,難道他們不回宮城裡休息嗎?明日是鬥法大會,她可是期待了很久的。
“不好嗎?”
“明日我有事兒。”
河古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