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實在太大,勾歌拼力也不能讓自己定穩身子。無措之時,忽然感覺腰間出現了一個穩實的力道,而且她的身體也靠到了一處溫熱。月下風仍舊很大,卷得人衣裳翻飛,可她的身體已然能在空中穩穩當當的定著,使得她能看清圈住自己腰身的……人。
河古!
“多……”
勾歌‘謝’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河古似笑非笑的對她說了一句話。
“擋著我了。”
她對他出手相救的感激剎那間消失了。
魔獸嘶吼著衝過來,翎皇劍金赤光閃現的瞬間勾歌腰肢上的手臂也鬆開了。有那麼一個靈光閃過間河古想告訴她,多吃點東西,長點兒肉,她身子太輕腰肢太細,他手臂圈一圈還富餘很多。
有了記性的勾歌找了一處峭壁巨石躲著風,此處既能看到河古大戰魔獸,也不會輕易被它傷到,更不容易被風吹飛,著實是個寶地。只不過,看了那麼百來招後,將還在星空下身手流暢瀟灑收拾魔獸的河古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魚兒,你好像有非殺它不可的理由吧,光看戲,想佔我便宜?”
“我去礙你事。”
“白撿果實你良心不會痛嗎?”
勾歌淡淡然的道:“它說它不痛。”
河古將要說話,魔獸撲了過來,身邊人出手速度快得勾歌都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便看見翎皇攜光華殺氣將魔獸的下腹劈開一道三丈有餘的口子,刺鼻的腥血噴湧而出。
痛苦的魔獸發狂吼叫,連勾歌身後的巨石都被震動,眼看著龐然的獸軀要砸過來,河古與她一起閃避到了一旁。
此時,魔獸兩隻突爆大眼變成了迷綠色,血肉模糊的大口對著河古張得愈來愈寬,愈來愈高。
滄湟大驚,夢魘混元獸。
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魔獸,不但戰力了得,在它極為痛苦的時候,能化出夢魘境將人籠罩進去,在虛幻夢魘中將人神形吞噬。
“尊主,小……”
滄湟的聲音嘎在了喉嚨裡,遲了。
河古已被黑漆漆的夢魘境吸了進去,讓滄湟更為惱火的是,他明明看見勾歌不必被捲進去,他家尊主居然在最後關頭將她一把拉了進去。
真是……
滄湟無力的用手拍頭,大概那小子從來都不知道風度是什麼東西吧。
風力漸小,地面狼藉不堪,拍岸的巨浪也逐漸停了,巫羈島恢復了安靜。鄴剎飛到滄湟的身邊,同他一起看著地上如死了一般的夢魘混元獸,他們既不能趁機殺了它,也不能離開此地,反而得護著它不被任何人打擾,直到河古勾歌從裡面出來。若是讓它死了,裡面的兩個人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我剛才好像看見是御尊拉著勾歌聖主跌進去的。”鄴剎不確定的看著滄湟,“是不是?”
“你看錯了。”
“是嗎?”
“肯定看錯了。”
見滄湟如此堅定,鄴剎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是,御尊幹不出這種事。”
滄湟:“……”
兄弟,你還是不瞭解他啊,這種事他幹得才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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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中,勾歌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快速下墜,手腕處有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她,用力想掙開,他卻更加用力,她捏訣想定住自己的身體卻沒有效。
冷不丁的,勾歌的身體在黑暗中被河古翻轉,緊跟著跌到了地上,後背的痛勁還沒緩過來身體就被重重的壓住,又讓她痛得叫了一聲。
河古從勾歌的身上起來,看著身下的她。應該說,是看著她身體的某一處,下意識的呢喃,“好軟。”
緩過痛的勾歌聽到他的話,再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頓時小臉緋紅,羞惱間抬手給了他一個巴掌,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一把將河古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