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歌用手製住河古的,將他壓在金絲軟榻上,聲音很低,轎外的人不能聽得。
“還我髮帶來。”
因為兩人都沒有用法術,只憑身體來壓制,勾歌這點重量對河古來說完全不算事兒,且她也並未將全部的身重落在他的身上,便也懶得把她從上面掀翻,由著她這般‘欺負’。
“我的腰帶呢?”河古看著面容嬌豔鮮嫩的姑娘。
也不知勾歌腦中是不是在生他佔座又不還東西的氣,竟是一點沒覺得自己與他的姿勢過於曖蜜,蔥白纖指加了力道,“你先還我的腰帶來。”
與他相識的日子雖不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敢斷言,但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和他交手多些心眼總是沒錯,且不能全然相信他。
“用這種姿勢還麼?”
勾歌看看身下河古的模樣,好像確實……還不了。
隨後,她起身放開他。
看著站在身邊的嬌俏美人兒,河古老神在在的將兩隻手疊放在腦後枕著,修長的身子不但沒有起來,更是讓自己躺得越發舒展自在,至於還勾歌腰帶這件事,彷彿被他忘記一般。
有種被耍了一道的勾歌臉色越來越差,躺著的某人心情卻反而愈來愈好,他就喜歡這種別人看不慣他但又奈何不得他的感覺。
瞬剎,河古抬起自己的長腿,躲開勾歌踩下來的腳。
“並非本尊不想還你,昨晚從那魔畜的夢魘境中回來,離境的一刻你的腰帶就化作輕煙了。”河古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勾歌,“明白了?”
難怪了!
勾歌這才明白為何他當時不用自己的腰帶,定然是早就曉得回來的時候腰帶將化煙,只能敞著衣裳示人。他顧自己的面兒,卻不在意她是何翻模樣。
“髮帶呢?”
跌到地面的時候她還看見他手指上纏著呢,當時她暗戳戳的想拽回來沒得手,不曉得那會兒他有沒有察覺,這件總能還她了吧。
“我倒是想此時還給你,只是嘛……”河古慢悠悠的道,“我乃大男人一個,無事揣著女子的髮帶在身上豈非詭異。”
他這般說辭,勾歌並非不能理解,便算是他有一分理。
“呵。”
勾歌面上笑了一下,要多表面功夫有多表面功夫,“好巧啊,我一介女子也覺得拿著男子的腰帶在身上會徒增不必要的誤會,所以請御尊見諒。”
聽到勾歌的話,河古微微挑起一條眉梢,隨即笑了,並沒有說什麼。
忽然間,河古被一道勁力挪到了旁邊的次座上,勾歌微微側身,優雅的坐到金絲首席裡。
“不好意思,我習慣坐自己的位子,熟悉。”
眨眼間,河古施法將兩人的位置調了個,懶洋洋的躺在主位上,看著在次座上不甚滿意的勾歌,“巧了,本尊就喜歡些不熟悉的東西,有新鮮勁。”
兩人目光對視,下一瞬便打到了一起。
轎子外頭的滄湟原本聽見嘭聲後沒了動靜,以為不過是哪個主兒沒坐穩磕到了,這會子聽到打鬥聲,頓時頭疼發作。
這兩隻鬥雞就不能有一次碰面不打架麼?!
阿絲走到滄湟的面前,“你還不進去勸架。”
“我為何要去?”滄湟反問。
“你們尊主蹭我家聖主的轎子,如今還同我家主兒動手,難道不該你去勸勸他?”
滄湟自然猜到這些侍女為何不進去拉架,就裡頭兩人的身份和法力,她們哪裡敢進去。但此時,他也是不想貿然進去的。
“我家尊主執意要乘你們聖主的轎子我亦覺得他做的不妥,所以啊,趁此機會讓他在裡面得些教訓也是好的。”
“你!”阿絲氣上了,“你就不擔心他嗎?”
“勾歌聖主給他留口氣就行。”滄湟越這麼說,轎外的侍女越擔心勾歌。
突然的,一個身影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