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河古不是個好惹的男神,勾歌也沒有那麼不識時務,他‘哦’一聲她便覺得自己會招來他的‘報復’。現下她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與他鬥智鬥勇,暫且穩住後方專心重整碧瀾海崖要緊。
“我不承認是因為我要臉的嘛。”勾歌仰著臉看著河古,“你乾乾脆脆忘記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忘記一些原本就不必記得的小事,你放心,在我的心裡,還是會記得你的恩。”
河古還真有那點兒想誇勾歌,這話是實話,是她心裡的真話,她倒半分虛偽也沒有,坦然可愛的很。
“你若是讓別人曉得了這些事,我是怎麼都會否認的。”
畢竟她一介女子,還是水域的聖主,不可讓人覺得如此輕浮嬌弱,場面上她該有的模樣不管到什麼時候那都是得撐住的,至於心底藏著的事,既是深藏別人自然不曉得,便沒關係了。
“本尊可以不說,旁人……那就不曉得了。”
勾歌問,“旁人是誰?”
“看到你抱著我哭的人和看到我抱著你來睡覺的人。”
“……”
這……他帶她來這裡沒有避開其他人的耳目嗎?
“滄湟,你的侍女們、侍衛們,世皇宮裡去碧瀾海崖相助救人的神女、神衛,還有……”
“別說了。”
勾歌開始頭疼,如果只有河古一個人,她尚且能與他‘談談’,如今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她的臉面要從哪兒撿的回來。
“要不挨個說一聲?”
河古故意揶揄勾歌,得了她一個白眼。
挨個兒去說,豈不是顯得她很在意這件事,與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何區別?勾歌有些小沮喪的低頭嘀咕,“怎麼也不知道偷偷摸摸的抱著我離開嘛。”
她原本只是想自己叨叨兩句,表表內心的不爽,可巧的是,河古很是耳聰目明,偏是一字不差的全聽得清楚。
“助人乃好事,本尊為何要偷偷摸摸?”
“男女授受不親你曉得嗎?”勾歌張著清亮魅人的大眼睛看著河古,“你未娶尊後,我未招男侍,我倆摟摟抱抱的會招來他人閒話的。”
嗯,這會兒曉得男女授受不親了,好像在水底衝過來抱著他的人不是她似的。
看著面前的女子,河古輕笑,“無名無份,確實會讓人誤會。”
“就是嘛。”
難得他倆第一次達成共識,既然如此,以後便要避免類似尷尬出現。
拐角處忽然出現的滄湟看到兩人,急忙站住腳步然後轉身,哎呀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勾歌看到滄湟背對著他們,莫名覺得不好意思,左右看了下,發現自己堵著河古不讓他進房間,臉一下紅了,逃竄般的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了房間她忽然納悶,她幹嘛要逃回來?他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哎。
看見隔壁房間門關得嚴實,河古忍不住笑出聲,果然還是條小魚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滄湟笑眯眯的走過來,“下回我一定注意。”
看著他的笑,河古都差點懷疑自己與勾歌剛剛做了什麼,一邊朝房間裡面走一邊不鹹不淡的道,“你笑成這樣,就差替我去要個名份了。”
“如果尊主想的話,我現在就去。”
兩人沒聊幾句,隔壁的房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