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並沒有喝幾口酒,河古帝和因之前躺了兩天再碰到一起誰也不想喝了。他們雖然酒量很好,可並不是嗜酒之人,一定是心情上佳有了想喝酒的心才會喝。星華則是帶飄蘿來靈源天羅島玩,儘管現在她不需要自己陪,但就依她那個愛闖禍的性子,他還是清醒著更好,不曉得什麼時候便要去替她收拾小尾巴,尤其這次還有一個小二在,更需要小心些,孩子們跟著他們的母后更容易鬧出麻煩。
“你是不是認真的?”帝和看著河古,他總覺得事情來得有點兒猝不及防,不曉得河古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他是真動了凡心,那豈不是以後又要少一個陪他玩的人?
河古看了帝和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帝和提議,“來都來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嗯。”
星華應了聲,河古也跟著他們站了起來,三個大男神從樓上一個接著一個走了下來,個個氣宇軒昂風姿卓絕,模樣更是天地間難得尋見,侍女們心中感嘆之時更是不敢抬頭直視,紛紛垂頭恭敬行禮。
走了沒有多遠,帝和瞟了一眼身後,除了皚皚白雪和一些在雪中分外漂亮的蒼木,並沒其他身影,可他的嘴角微微扯了下,扭回頭走了幾步。
“何必如此狠心呢。”
河古星華聽到了,星華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他不管別人的事,更不會在乎其他姑娘是不是被河古冷落了。
“你這樣的做派我都懷疑是不是千離那小子教壞了。”帝和看著河古,他怎麼能如此對待一個心儀他的姑娘呢,太狠心了太過份了。
星華輕輕笑了。
“若是跟千離比,我怕是比他好了幾座不周山。”
“星華你看看他,竟然還得意。”
河古挑挑眉,那可是。
他並不會對人冷冰冰,只要對方有趣而且沒有逾矩,他並不會在乎別人是什麼身份,他心中的的確確是眾生平等,更不會像千離那般一個不爽快就讓人灰飛煙滅,他可是很愛護萬物萬靈的大尊神。千離的身邊可不會有豆蔻這樣的人,他更不會讓自己好友的女兒在千辰宮裡搗亂肆意玩耍,豆蔻在世皇宮裡可是過得很開心,這點兒他覺得比千離強了許多。只不過,他不會對豆蔻動凡心,之前她並沒有將這份情愫表露出來,他便也不會朝這件事上考慮,如今她一副不允許他與勾歌相交的姿態,他自然要讓她明白,任何人皆不可改變他,尤其不可能替他做決定。他想和勾歌親近,誰能攔得住?
“喜歡你是她的事,你不能怪她做錯了事,難道你不值得她喜歡?”
“本尊自然是值得。她亦可以喜歡,卻不能仗著自己喜歡就放肆。”在他的世皇宮裡,他可以惹勾歌不快,他只有法子讓她高興起來,但別人不能給勾歌不爽快,尤其不能當著他的面讓勾歌不高興,更不能與她動手,還是正兒八經的動手,當他是死了掛在那兒擺看的嗎?
帝和道,“她也不過就是姑娘家的醋了嘛,你想想,換做你,看到喜歡的人跟別的男子在一起,你氣不氣?”
河古一記眼神殺向帝和。風景如此之好他居然說這般煞風景的話,莫非真是想打一架?他心中可還沒忘記慕各仍在勾歌的宮城裡呢,容將軍侍衛能容,他心裡就沒有男侍待的地方,一絲一毫都沒有。
“看看,看看,設身處地就能體會到姑娘的心情了。”
“你這麼心疼她,不如去和她聊聊。”
帝和笑,“人家可不想跟我聊。”
先前飄蘿勸豆蔻就沒勸出點樣子,姑娘固執而堅決的很,哪裡肯聽他們這些人說的話,只當他們是要拆散她與心愛之人。
“所愛不得,所求不得,這本就是世間常態,順遂的人生少之又少,各中種種皆需自己領會。”星華的聲音很溫柔,緩緩的落在白雪裡,像在與河古帝和說話,又像是說給後面那個‘小尾巴’聽的,“將自己的心捆住,難過的不單單是自己,還有關心自己的人,眼睛轉個方向,風景哪邊都極好。”
“可不是。”
帝和笑得爽朗,“四海六道八荒每個地方皆有趣,要緊的是我們如何去發現它的有趣。像我,就是個善於發現有趣之人和有趣之事的英俊之神,你們說說,三十三重天裡要是沒有我,得少了多少有趣的事兒啊。”
“……”
“……”
河古與星華倆相互看了眼,沒出聲。
帝和忍不住又感嘆了一句,“我也忒重要了。”
“……”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