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古慵懶的半躺著,鼻息間彷彿還能聞到勾歌在身邊的清香,這條小魚兒最初瞧著鮮嫩火爆好戰,沒想到溫柔安靜起來別有一番味道,雖是還有著她自己的脾性,但卻恰是她骨子裡的傲氣和強勢才讓他覺得她與眾不同,若非如此自己恐怕當初也不會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助,此時想來,他定是那時候就覺得她有趣的很吧。
“呵呵……”
想到勾歌最初與自己打架的模樣河古忍不住笑了起來,誰又能想到,那會兒他將她看做可以打架消遣的小丫頭,如今卻是眼巴巴的來碧瀾海崖與她親熱。若是當初能知道今日之事,他定然會對她照顧得更好一點。滄湟也不必老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對女子亦是下手不知輕重。
想到今日勾歌對自己的關懷照顧,河古心中暖暖的,亦是滿滿的歡喜。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也能活得很好,這一點星華知道,帝和知道,勾歌未嘗就不知道,可她仍舊對他給予特別的照顧,於情於理她都不必,她心中對他的情亦是恩情,他相助她雖是玩笑過說要謝恩,但心中卻不圖一絲一毫,只想有個樂子打發無趣,並沒有想過因此得她的恩情拿捏她。到了他這般身份,助人只看心情,不看誰的顏面。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河古讓自己的身姿更舒服點兒躺著,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晚膳前兩人的親熱……
+++++
勾歌在島上巡視並沒有驚動侍衛與統領的將軍,只是帶著小絲和兩個侍女靜靜的走著,在一些重要之地探查,遇到諸神閒聚的時候她更是小心的避過,不驚動他們為上。
在落華谷的山口處,從谷深處刮出來的風特別大,別處的谷是風從外面灌進去,可落華谷的風卻是從裡面吹出來,因為風實在太大,若非絕對的必要,縱是侍衛也不會進去。傳說谷深處住著一些生靈,並沒有人得以見到過它們的真容,只在月半時分聽到裡面傳出來一些可怖的嘶吼聲,有時候那些聲音又變成嗚嗚嚶嚶的低泣,像是有什麼人在傷心,可終究只是傳說並沒有人真正見識過裡面是何模樣。
“聖主。”小絲勉強站立住身子,“此處不會有什麼人來的,我們走吧。”
勾歌朝深谷看了眼,她著實想進去瞧瞧裡面是何景象,奈何自己還覺得修為不夠,怕不能應付周全。
“聖主。”
小絲看著幽幽深谷心中莫名生出一絲恐慌,狂風捲著雪刮在臉上生疼又凍,捏決動術才讓自己沒有被風吹到空中,她伸出手扶著勾歌,“走吧。”
勾歌剛轉身,一個大雪糰子朝她的臉砸了過來,在她的鼻尖前停住碎裂開來。
一臉憤憤然的豆蔻在大風裡朝她走來,她跟了她半路,終於逮到機會將她攔截下來。
“你憑什麼。”
勾歌看著豆蔻走近,她還沒走呢。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聖主如此不敬。”
“我膽子大不大你們不是早就見識過了嗎?她是你們的聖主又不是我的聖主,我為何要對她畢恭畢敬。”豆蔻也並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對勾歌行禮是必要的,可她就是氣惱她,她不想施禮,不想讓自己變得卑微,她打架沒打過,如今連身份都要矮了她,她心裡恐怕會更難過。
豆蔻懟了小絲後看著勾歌,“我和小哥兒認識許多年,久得我都不記得有多少日子了,你一定不如我長久,憑什麼搶了他,我不高興。”
小絲氣道,“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我們聖主搶你什麼了?”
“她搶走了我的人。”
小絲莫名其妙的看著豆蔻,只覺得她可能病了。
風中,勾歌覺得不甚舒服,但她還是問了豆蔻一句話,“交情是靠日子來算的麼?”
相識的久遠就一定情意深厚?
一見如故因為不夠長久就不能說情比山高?
“我比你瞭解他,我們一起玩的日子比你多多了,我知道他許多事,你知道嗎?”
勾歌忽然捏訣消失在原地,她可不想在如此惡劣的風雪裡與豆蔻一起聊誰知道河古的過往更多。
遠離落華谷的雪地上,勾歌現了身,豆蔻也追了過來。
“別以為你能輕易甩掉我。”
“你找我何事?”
勾歌只想曉得豆蔻為何要跟著自己,如果是為了見河古,他此時不在她身邊,她想見去水晶宮找他便是,並沒有人攔著她。
“我想與你爭一爭。”
豆蔻倒是沒衝勾歌吼,而是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