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還不夠嗎’此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他這個朋友嗎?有他陪著打架喝茶拌嘴麼?
“你想什麼時候有我呢?”河古問勾歌。既然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他,那他就讓她來定日子。
勾歌越發懵了,他不知道他的話究竟是何用意,所謂‘有’是個什麼樣子的有。
“我……實在不明白。”
“哪裡不懂?”
“我有你是個什麼‘有’法?”
她有侍女侍衛,她亦有男侍,這些‘有’她心裡明明白白的清楚是何意。有花有草有珍寶,也是一種有法。有修為有靈力有七魂六魄也是一種有法。獨獨他嘴裡說出來的‘有他’,她不明白。
河古問,“你想‘有’嗎?”
這不是廢話嗎,他是何人?北古天里名號震天的御尊大人,‘有他’這件事怕是做夢都不敢夢。如今他問她想不想有他這個人,她活在水裡又不是腦子被摁在水裡,有他自然是千好萬好。
勾歌點點頭。
“男侍能為你做的事,我都可做到。”河古的聲音很輕,但足夠清晰,勾歌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男侍不能做的,我亦能為你做到。”
若是心中不觸動那自是欺人的,他這些話讓她心生莫名的柔情,如此神情當不是與她玩笑。發自肺腑的言語,尤其是他這般身份,她似乎要信卻又不敢輕易相信。自己何德何能,讓北古天的御尊如此厚愛。
心湖漣漪一輪一輪的翻湧,勾歌緊著心不讓自己迷失,她還留在一份身為碧瀾海崖聖主的清醒,她不是個喜歡做夢的人。尤其是華而不實的夢,越夢幻越虛妄,抓不住的美好她又何必費盡心思去認真呢。
她心裡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眼前的男子不是男侍!
儘管他說男侍能做到的他亦都能,她自然不疑他的本事,可男侍是她養在宮城裡的一類人,他們每日只需要等待她的召喚,只用想如何討得她的歡心,她給予他們的僅是宮城裡的照顧,並不可能做到一心一意對待他們中的某一個。而男侍不論多麼完美都只是她消遣用的娛人,登不得大雅之堂,更不可能帶著他們出現在天界的大宴裡。
此時她眼裡的男子,是北古天獨一無二的主君大尊,他修為深不可測,身份尊貴受萬人敬仰,容貌更是傾覆天地莫人可敵,這樣一個處處讓人尊敬的大尊神如何可能成為她男侍那般。
勾歌信河古所言發自真心,只可能她不能將他收做男侍,他的驕傲亦不可能讓他甘心情願的成為男侍。
“你不是尋常的神。”勾歌面色略有為難,“縱然我心想有你,卻是不能的。”
若是她收他為男侍養在碧瀾海崖的宮城裡,傳出去旁人該如何笑話他?而她,又如何面對他呢,一個男侍竟然比她要厲害,作為天地水域的聖主,她的顏面委實存不住。
“有何不可?”
“你願意去給我當男侍嗎?”
勾歌問得很真誠,她眼中的認真也讓河古明白她沒有在揶揄他,定是她心裡這樣想著便如實的問了出來。
“不願意。”
堂堂御尊去給她當男侍,他的臉是真不要了。
勾歌的神情有一種‘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樣子,不意外不失望。他若是說‘願意’才會嚇到她,她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安置他了。
這下勾歌愈發不知道要如何領會河古的話了,他不能去給她當男侍,又如何讓她擁有他呢?他在世皇宮,她在碧瀾海崖,兩人這樣‘擁有’彼此?有需相助時,彼此真心相幫。無聊無趣的時候,約在一起喝茶吃酒。若是想聽琴賞月了,她過來或者他過去找她,這便是他說的‘有’?
這……他們之前難道不就是如此麼?
勾歌心中糊塗了,若這麼想,他就是她的友,那她仍舊是需要收男侍的,在他不在的時候消遣時光,畢竟他不住在碧瀾海崖,她來一次也費些功夫,兩人總是做不到天天見面,可男侍就不同了,他們就在她的宮殿裡住著,隨傳隨到,方便的很。
“這就男難辦了。”
“嗯?”
“你不能成為我的男侍,而我也不能日日來世皇宮,在彼此一人時,你如何曉得我想聽琴了?而我又如何能發覺你想要喝酒呢?”
勾歌不藏心中所慮,“一日兩日的或許還行,日子長久了,我定然還是要收幾個男侍解解悶,到時候你是不是又會不高興?”
“你說呢?”
河古真想敲開勾歌的腦子看看,裡面在想什麼呢?她怎麼就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