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總是要牽著我的手?”
勾歌看著河古握著自己的爪子,她沒有掙扎是對他有些許的親近,牽牽手對她並沒有什麼不好,天這麼冷,手即便是放在絨氅裡面也還是不暖的,在他的掌心卻是暖和的很。
“雪天路滑,我身子骨柔弱,摔了容易受傷。”
“……”
河古聲音溫軟的問,“你希望我摔嗎?”
“不希望。”
“牽著你我心裡覺得踏實,你不願意給我一絲幫助嗎?”
“願意。”
河古手掌又攥緊了些,勾歌雖然覺得他的話有些……立不住,可又不能真的說什麼,雪天路滑這件事似乎對大尊神也是公平的,的確有可能滑倒,她倒是不敢說他肯定能在雪地裡走得穩穩當當。以他的脾性,若是真摔了,怕要怪到她的身上,哪怕雪不是她落下的,可他就是有那般本事怪上來。
“這島上可有觀景的好去處?”河古問,不待勾歌回他,又補了一句,“得是暖和的。”
他如此一說,勾歌便覺得他是覺得外頭冷。北古天的寒冬她雖然沒有去待過,可想想應該也並不溫暖,按說他來靈源天羅島並不該覺得冷才是,畢竟他常年亦是生活在水域世界,這點兒冷挨不住麼?不過,心中的疑慮勾歌並沒有問出來,此不過是小事,河古覺得冷那就是冷,縱然他不覺得冷想找個地方歇息也並沒有錯,走了這一路他想躺下來自然可以。
“琳琅格吧。”
勾歌帶著河古到了靈源天羅島上最大的水晶宮頂層,視野所盡全是美景,四周碩窗而圍,雖有窗卻像是無窗,目之所及不見任何的阻擋,可外面的風霜雨雪一滴一抹都進不來裡面,偌大的房間溫暖如晚春初夏,十分的舒服。
河古將自己的絨氅解開放到一旁的扶架上,環視了整個房間一圈兒,真真兒是她的性格能做出來的佈置,簡明清爽,並沒有一絲繁贅之物,每一處都精緻得必然,好像多一分都會破壞整個房間的美感。
披在勾歌身上的大氅也被放在了扶架上,她朝著房間的南邊兒走去,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那片蔚藍的海,“我聽說三十三重天裡,馭水之術無人可與你相敵,改天我們比試一下,如何?”
那片海是靈源天羅島最詭譎神狂的海,她在哪兒馭過一次水,結果並沒有讓她滿意。她是海天水域的聖主,在水域的世界不該有她做不好的事,若是不夠本事了得,以後便是管不住這一方世界,她不願被人指責說無能。那年,她十五萬歲。五萬年過去了,她想試試是不是有了長進。
聞言,河古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外面那片美得讓人不忍去破壞的藍海,不明白她為何在如此安靜的時候提這樣的事,莫非和他在一起讓她只想打架和鬥法嗎?
“窗戶很漂亮。”
河古沒頭沒尾的隨便揀了一句話說,他不想約架,尤其現在一點都不想和她打。
“工匠用了萬年才將這間房間的窗戶落好,每一塊挑選的都是冰晶海里最純淨的明晶,那些……”勾歌指給河古看,“是可以在天氣好的時候開啟的。若是有機會,你可以來看,全部開啟的時候從外面看這個水晶宮的頂上,像是兩條躍飛的鮫人。”
“不若,現在?”
勾歌反問,“你不冷嗎?”
啊,是。他冷,他怕冷。
“對,回頭天氣暖和了我再找你帶我來。”
勾歌看著河古說得如此順口,想告訴他,沒有她帶著他也可以自己過來。她對他的親近想必宮城裡的鮫人都看得見,如果硬要扯點兒關係,她覺得他們倆算是朋友,而且是有恩與碧瀾海崖的大尊神,靈源天羅島裡的侍衛自然不會攔著他。
“你自……”
勾歌的話沒說完,河古忽然問,“這酒,能喝嗎?”
“嗯。”
河古落了座兒,在房間裡觀景的最佳之處,軟塌舒服得他半躺了身子,看著勾歌拍拍身邊的位置,想她坐過來。
偏偏勾歌不願意,她走到他右邊的軟座上,剛想坐下去,一道金光卷著她的身體落到了河古的身上。
勾歌掙著想坐起身離開,河古兩條手臂將她箍得緊緊的。
“這兒很暖和。”他用不著抱著她取暖吧?
河古輕聲問,“那晚我被你氣走後,你就沒想過去找我?”
勾歌愣了下,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扭過頭看著他,“你不提倒也罷了。我且問問你,你為何那麼不喜歡慕各?”
“你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