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滄湟細細的幫河古回憶起過去的事後,他湊近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
“您當年不分青紅皂白把金絲鮫滅了,人家再現世後也沒有尋仇,今天天氣如此之好,看看咱的年紀,嗯?”
此話可讓河古頗不爽快了,問道:“打架還分男女老少區別待之?”
“那不是當年您已經欺負過人家了麼?”
河古不言語,既然年歲比下面那位長些,就更不能輸了,敗了豈不是太跌份兒。
見河古如此,滄湟真怕他一時下手太狠,又把海天聖主給鬥回原形,絞盡腦汁想讓河古收手。水下那位大神可能還不曉得她與之鬥法的這個有何等的本事,初生牛犢不畏虎,是勇敢也是魯莽。
“你長得這麼好看,何苦要同一個模樣……“滄湟打住了嘴,有些話吧,他心裡曉得就好,說出來顯得不禮貌,對姑娘家也是種傷害,他素來是心善的,“呃,不如你的計較太多呢?”
某人不為所動。打架要有打架的態度,鬥法要有鬥法的精神,認真是對對方最大的尊重。
“大尊您想啊,您什麼都是極好的,姑娘家最是要緊容貌,人家已不得老天寵愛了,再遇到您這般打擊她,萬一姑娘想不開……”滄湟說著,輕輕扯了扯河古的廣袖。
河古似乎想起點東西,隨口道:“就是你說長得很醜的那隻魚?”
滄湟的‘嗯’字還沒有說出口,一股強勁到讓人難以抵抗的勁道從海底衝了上來,翻騰巨浪伴隨著從海深處襲來的水域怒吼頓時把他與河古齊齊震上天空,兩人的衣裳也在吼聲中被撕裂成一條一條,在風中飄飛得很有些風情。尤其是滄湟,從頭到腳被浪蓋了一個嚴實,全身溼透。
“啊……呼。”
滄湟深吸一口氣,看著金澤護體並沒有澆溼的河古。
“怎麼不提醒我一下?”
河古看看自己的衣裳,懶理滄湟的窘態,恢復傲姿,“本尊讓她這回。”
嗯?
很快,滄湟明白過來,趕緊順著河古的話,道:“是是是,讓她讓她,打不過,她肯定打不過你。”
兩人騰雲駕霧離開後,離夢海很快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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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絲將自己向上的目光收回來,生氣的一跺腳,“哼,算他們跑的快,居然敢說聖主你醜,瞎了眼了他們。”
勾歌面色平靜,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美也好,醜也罷,又不靠他們精進修為,獨是瞧不慣他們倆行事之風,尤其是某一個,又傲又無禮,不揍他天理不容。
“聖主,下回見到他們,我們一定要打得他們認錯。”
“誰啊?”
阿絲跟在勾歌的身後,小跑兩步到她身邊,“先前在水上同你鬥法的那兩個人啊。”
“你認識?”
“不認識。”
勾歌灑脫一笑,“那就勿需記得他們。”
看到勾歌的笑容,阿絲瞬間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只覺得有金光從頭頂撒下來,海底明亮無雙。人魚本就只只生的美,這是天上地下公認的,他們聖主更是美得足以讓所有人魚失色,四海六道八荒裡誰人不會醉在她的眼睛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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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
滄湟陪河古喝茶下棋,冷不丁的聽到他嘀咕了一句。
“下次遇到那隻魚,本尊定要再打一場。”
“嗯?”滄湟不解,“什麼魚?”
河古慢悠悠的落下一粒黑子,“讓你丟臉回宮那個。”
讓他丟……
滄湟眯眼看著河古,是,他不丟臉?
不對!
“我說你怎麼回事,與海天聖主碰面就掐,屬鬥雞啊你?”
滄湟爽快下一白子。
“希望你倆永遠別再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