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撒謊,或者不回答,那麼你的下場將會比他們淒涼一千倍!”
“回答了,朕就不殺你!”
秦雲的眸子冷冽,像是看著死人,沒有波動,顯然沒打算放他。
哈木渾身顫抖,四周黑壓壓的神機營將士,也都看著他,眼神恨不得將他撥皮抽筋!
“不……不要殺我!”他顫音回道,在生死麵前,怕了。
秦雲不屑一笑,冷冷道。
“你是誰,隸屬於血豹軍?”
“不!我……我是提真葉護的後勤軍,我叫哈木……”他咬牙道。
秦雲再問:“提真這次帶了多少軍隊來?”
哈木面色難看,陷入掙扎。
秦雲眸子睜大,長刀直接一劃。
“不要,不要,我說!”
哈木驚恐,脖子被割破面板,猩紅鮮血滴落。
他顫抖急切道:“十七萬……十七萬!”
“但有四萬沒有過大沽口……”
“和公孫仲謀一戰之後,還有十二萬能戰的軍隊。”
秦雲又問:“他在哪兒?”
“誰?”
啪!
秦雲直接一個耳光扇去,怒吼道:“你說是誰?”
“葉護,葉護在伊鎮附近駐紮,那裡的防線基本上被撕裂了,只有大夏的小股軍隊還在攔阻。”
哈木捂著紅腫爛掉的臉,害怕的說道。
“穆樂呢?!”秦雲開口,聲音嘶啞,沒有半點廢話。
四周人聽到這句話,眸子齊刷刷亮起來,緊張至極看來。
哈木吞嚥口水:“穆樂已經殺進了草原腹地……不知道死活,那四萬沒有進入大沽口的軍隊就是在追殺他。”
“但估計這個時候穆樂怕是也要彈盡糧絕了,他只有兩千殘軍,而且他一心求死。”
“據說他的腹部被捅了一刀……”
“什麼?”神機營眾將雙眼一紅,發出怒吼。
秦雲猛的抓起哈木的頭髮,粗魯的提起,如同獅子一般激動質問:“誰幹的?”
“是不是跟他在大沽口的潰敗有關?!”
哈木吃痛,面容扭曲,艱難的彎著身體,顫抖道:“對……”
“據說是大公派的奸細,穆樂以為是大夏難民,就讓奸細混入了神機營駐地……”
“然後被查到燃燒彈損耗一空,便洩露了訊息出去,葉護便不顧一切動手了。”
“穆樂腹部的刀,是被奸細捅的!”
聞言,秦雲心如刀割!
穆樂尚且年輕,一時疏忽,導致大敗之後,他本可以退出戰場,可他選擇了求死!
他在自責!
阿史那元沽,敢暗算朕義子,你給朕等著!!
“陛下,求求您,救救穆將軍啊!”
“卑職相信他還沒有戰死,我們不能看著穆將軍就這樣戰死沙場啊!”
“卑職願意率領神機營,前去營救。”
陳慶之帶頭,聲淚俱下,開始求道。
砰砰砰的聲音不斷響起,
那是一片黑壓壓的神機營士兵在下跪,他們認穆樂這一個領袖,不願幹看著。
見狀,也有許多將領沉默,蹙眉。
此時進入草原,無異於往火坑裡跳,去了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但事關重大,也沒人敢反對,只能看向秦雲拿主意。
火把啪啪啪的燃燒。
倒映在秦雲臉上,只見他目光劇烈閃爍,面露一絲痛苦與掙扎!
他比誰都想要救穆樂,但身為皇帝,也不能為了一個人的生死,將帝國大計和八萬軍隊推下火坑!
一進草原,那就是送人頭。
到時候面臨的就是整個突厥汗國的獵殺了。
就在這萬分掙扎的時候,月奴忽然靠近。
十分突兀,一身緊身衣,長髮飄飄,跟這裡格格不入。
“陛下,我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秦雲嘶啞,並不嫌棄她是女的。
月奴微微詫異,多看他一眼,認真道。
“要救穆將軍,手上得有籌碼才行,那籌碼要大到整個突厥汗國都不敢殺了穆將軍。”
“我認為這比盲目殺進草原,要安全的多。”
此言一出,一陣寒風吹來。
秦云為之一顫,目光一亮,忽然茅舍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