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輪椅來的,上學那會被校園暴力,從三樓摔下去,摔斷了腰摔碎了盆骨摔得大腿斷了三四節。他那機械廠有智障,有啞巴,有耳聾,還有雙手雙腳有殘疾的。大哥就因為這是當地幫扶物件所以拜託我一定要投資。本來我也很堅持咱們的想法,但是聽他一說,算了,讓利就讓那些殘疾人多開一些工資,讓公司發展起來。」
這麼一說,賀唳就懂了,也支援他這個決定。
誰沒有憐憫的心?不容易。
他們賺錢很容易的,但是別把商人的想法套在這個生意上。
「我也有一段時間失明,當時都以為我也就那樣了,所以我很理解那種無助。我家大業大身邊有人伺候還覺得恐懼不安,讓那些什麼都沒有的殘疾人怎麼生活?」
感同身受,就很理解也很想盡一點自己的力量,能幫一把最好。
「同情也好,扶貧也行,幫一把也可以,我就是有私心的,修橋鋪路做善事,保你平安無事順遂到老。」
馬先生的那句晚年福現在修,讓柏之庭的心態轉變很大。捐助孤兒院,成立基金,這次也讓利都是希望給賀唳修福。
賀唳把他拉進被子。
「讓利就讓利唄,我說了你的決定我都支援,今天我和凌陣,研發部門的也開會了,技術問題不難的。反正你別讓我賠錢就行。」
「咱們倆一條心!」
「打斷骨頭連著筋?」
柏之庭笑的渾身發抖,把賀唳抱緊吻住,拉高被子,親熱,讓你們誰都看不到!
柏之庭要去利發機械廠做實地考察,賀唳沒跟著去,沒必要的,柏之庭做事周全,肯定會查的明明白白。但是路有些遠,最快也要三天時間才能回來。
開車去走高速,需要開六個多小時的車才能到達這個縣,再從縣到鎮,還要倆小時。
到那都下午了,簡單考察,第二天在考察,第三天一早再回來。
不讓他們走夜路,公司也沒什麼事兒沒必要那麼趕的。
給柏之庭收拾了一個行李包,賀唳就來送柏之庭。
止疼的藥物帶一些,蒸汽眼罩和驅風油要帶上,能自行緩解就不要吃止疼藥。
聽說是山區了,溫差大,給柏之庭帶了厚外套,還有一條毯子,枕頭也要拿的,柏之庭出差都要帶著枕頭的。
到了這個鎮子,柏之庭都做好心理準備了的,但是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交通還是便利的,就是盤山路,這次帶的全都是老司機,但是來的時候柏之庭心臟都懸著。
將近七十度的大轉彎,轉著彎就下坡,那坡還非常陡峭。減速帶咚咚咚的響個不停。這還好是下午,要是早上有霧,根本走不了,連續轉彎的,不是當地人不熟悉路況,誰知道開到哪去。
看地圖的時候,這叫義橋鎮的鎮子距離縣城也就是二十五公里的路,但需要倆小時就很納悶。現在才知道,倆小時這都是快的。
就連好幾個不暈車的下車後都難受的想吐。
利發機械廠很簡單,磚牆外牆,一個大鐵門,裡邊就是工廠公司宿舍食堂,好在地方夠大,在一個大院內但不會很擁擠。
就是那種城鎮的小作坊式的廠子。
他們到的時候正趕上工人下班。
就看得出這些工人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有像小火車那樣一個撘一個人肩膀摸索著出來的。有蹦蹦跳跳出來的,有悶著頭走路不撞疼腦袋不抬頭的,也有拼命喊也沒回應的。
但是工人們特別有愛,一起玩小呲水槍,一個炫耀小木頭片,一個做的木頭小球球你玩玩我玩玩。
看到陸行飛都很高興,跑過來,有的喜歡的抱抱陸行飛,有人比劃著名,有人摸索著。
拿著黑色大衣的柏之庭就有些害怕了,怯生生的。
柏之庭對小孩兒很有耐心,不然怎麼把賀唳養大的?
提前買了不少吃的,讓秘書發給這些工人。
趁著工人下班參觀了工廠。
鎮子上也沒有酒店,就住在員工宿舍。
也不用他們怎麼特意款待,和員工吃一樣的就可以。
晚上賀唳和他打電話。
「雖然已經有過大概的想像但實際情況更糟糕一些。好訊息是,面積很大,後面還有不少閒置用地,上生產線沒問題。不好的訊息就是,估計沒人能勝任新的生產線操作。讓這個工廠真正運轉起來,從裝置到人員培訓,擴建廠房,少說也要一個億。這錢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