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
「我讓你說話了嗎?」
顧堯野剛軟聲開口,就被女人沉聲打斷。
她的語氣聽起來嚴肅極了,令他下意識就禁了聲。
隨後男人端正了坐姿,看向江靜月的眼神沒來由的心虛。
又靜默了一會兒,顧堯野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便要湊到江靜月病床前去。
卻被女人叫停。
江靜月朝他抬了抬下巴,一副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絕:「坐回去。」
顧堯野:「……」
他最終還是乖乖坐了回去。
這一次江靜月終於不再沉默了,神情微冷,嚴肅地問男人:「你怎麼在菀市?」
據她觀察,白思思明顯是知道顧堯野在菀市這件事。
可是那個丫頭竟然瞞著她,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事。
她這個徒弟,有什麼事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她。
「……出差。」顧堯野搬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設想過。
為了不讓江靜月知道自己跟著她,顧堯野很努力把這一切說成的巧合。
他甚至不惜搬出袁月河,說是江靜月要是不相信他來菀市是出差,可以現在就給袁月河打電話確認。
看他一臉坦然,信誓旦旦的樣子,江靜月勉強相信了他的說辭。
隨後問起了他和白思思之間的聯絡。
顧堯野杜撰說他來菀市,找白思思推薦的酒店,所以他現在也住在她們住的那家酒店裡。
顧堯野這番說辭倒是勉強說得過去。
江靜月想著,一會兒找白思思求證一下。
這會兒她又說起了第二件事:「剛才為什麼要去追那人?他手上有刀,萬一你小腹又挨一刀子怎麼辦?」
她說著,神情不由凝重起來。
眉眼間隱含擔憂。
顧堯野認真端詳她的神色,察覺江靜月在擔心自己,他心裡不斷冒出喜悅的泡泡。
「誰讓我是三好市民呢,錦旗可不是白拿的。」
顧堯野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著這件很嚴肅的事。
江靜月看著他,一時無語。
但她臉色依舊凝重。
男人見了,寬慰道:「我這不是完好無損嗎,沒事的。」
上次跟林備交手之所以被紮了刀子,純屬林備陰險。
他不小心著了道,這才讓他有了可趁之際。
這一次不一樣的,顧堯野有提高警惕的。
「你管這叫完好無損?」江靜月瞪了他纏了紗布的右手一眼。
顧堯野:「……沒事,這就是皮外傷,都不用住院那種。」
江靜月:「……」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男人什麼。
心中那股異樣,說不清道不明,是擔心後怕,還是別的什麼。
江靜月摸不清楚。
她的視線從男人臉上離開了。
落在別處,冷白小臉緊繃著,看上去不太高興。
病房裡又安靜了片刻,顧堯野又一次偷摸靠近江靜月的病床,在她床畔悄然落座:「靜靜……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低磁的男音悅耳,輕易就能蠱惑人的心智。
江靜月心海一顫,無風起浪。
視線微抬,輕瞥了男人一眼,她難得沒有否認。
顧堯野見她神情這般凝重,不由想說點什麼,打破此刻低沉的氛圍。
「算起來,這是我第二次英雄救美了吧。」他唇角微揚弧度,一雙精緻勾人的眼睛定定看著江靜月。
緩聲繼續,語氣戲謔:「要是照電視劇裡演,你是不是應該對我以身相許了?」
江靜月被他漆黑如墨噙滿戲謔的目光望住,心跳漏了一拍,後瘋狂加速。
她本該否認的,最好像以前一樣罵男人一句不正經。
可一想到他前後兩次的相救,否認的話,卻又說不出來。
江靜月啞了。
只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別開了臉。
病房裡靜謐許久,似笑非笑的顧堯野慢慢收斂弧度。
心下也怦然而動。
他很詫異,江靜月這次竟然沒有對他罵罵咧咧。
就在兩人間的氛圍沉寂到詭異時,白思思推門進來了,衝著病床上的江靜月:「師父,不好了,專案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