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凡見狀,趕緊添柴加火:「我聽說女孩子感情受創的時候心裡最為脆弱,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在她面前好好表現,鞍前馬後,闖進她心裡的機率可是非常高的!」
「野哥,你可得把握住機會啊。」
蘇以凡說完,沖顧堯野意味深長地笑笑。
那樣子,彷彿是要顧堯野今晚化身大野狼,把毫無抵抗能力的江靜月吃幹抹淨似的。
雖然……這股邪念也曾在顧堯野心裡停留過。
但一想到江靜月的臉,顧堯野便打消了趁人之危的念頭。
他不想強迫她做任何事,更不想趁她之危。
這種下三濫的想法,只會讓他瞧不起自己。
雖然顧堯野沒想過趁人之危,但他還是同意了蘇以凡的提議,決定把江靜月帶回西亭春雪的別墅。
從市中心回到西亭春雪,夜色已經深沉如墨,悄寂靜謐。
別墅區更顯冷清,一路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到家後,顧堯野將車停進了車庫,自己先下車,然後繞到後座,替昏睡的江靜月解開安全帶,再小心翼翼將她抱下車。
期間,江靜月沒有被吵醒。
顧堯野動作很輕,長腿不疾不徐地邁動,走得很穩。
進門後,玄關處的感應燈循序漸次地亮起。
冷白燈光傾瀉而下,鋪亮了前面的路。
許是燈光的原因,江靜月蹙著眉一副要醒過來的架勢。
顧堯野只得低垂腦袋,替她遮擋頭頂的燈光,讓她繼續在昏暗中安睡。
果然,沒一會兒江靜月的眉頭便平展開去,小臉往男人懷裡貼近些,幾乎埋在他胸膛。
輕蹭了兩下,弄得顧堯野心裡一陣酥麻癢意。
他不敢再耽擱,鞋都沒換便徑直往樓上去。
一路上到三樓臥室區域,顧堯野踢開了主臥的房門,借著落地窗外清冷的月色,他小心翼翼地把江靜月放到了大雙人床的床尾。
放人時,他整個身子幾乎覆在江靜月身上,動作極慢極輕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後,男人並未第一時間起身退開。
他站在床尾,彎著身子,兩條手臂分別撐在熟睡的女人耳側。
柔軟的大床被他壓出凹陷。
夜風從半開的落地窗灌入,半透明的窗簾翩然翻飛,月光落在地板上,靜謐的屋內,正氤氳著曖昧。
居高臨下打量著江靜月半晌的顧堯野,最終還是憑藉過人的自制力和僅剩的一絲理智,徐徐抽手離開,直起身去。
他反覆告誡自己:不能淪為禽獸。
如果他今晚聽從本能對江靜月做了些什麼,他們之間,以後怕是連朋友都沒得罪。
以江靜月的脾性,絕對會恨他一輩子。
當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會送他去吃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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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被冷涼的夜風一吹,顧堯野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起身退開後,去落地窗那邊關上了窗門。
隨後還把兩層窗簾順手帶上了。
屋裡頓時漆黑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寂靜的黑暗中,顧堯野甚至聽見了床上女人平緩輕淺的呼吸聲。
他摸索到床頭那邊,開了一盞暖色調的壁燈。
隨後在柔和的光線下,他回到了床尾,彎腰握住江靜月的腳踝,替她脫了鞋。
後來顧堯野又將她挪了位置,往上躺一些,更舒服。
做完這些,他才起身走出主臥,打算去把次臥收拾一套床上用品過來,今晚在主臥這邊打地鋪,方便照顧江靜月。
然而,就在顧堯野從次臥那邊回來時,他發現原本應該乖乖躺在床上,等他打好地鋪給她打水擦臉的江靜月,居然不見了人影。
與此同時,男人看見了從床尾一直延伸到主臥衛浴門口,那扔了一路的衣物……
起初是外穿的v領毛衣、打底的襯衫,然後是長褲,甚至貼身衣物……
顧堯野一路望過去,冷白的俊臉越來越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幾秒鐘的功夫,他看見衛浴裡的燈亮了起來。
隨後是淅淅瀝瀝的水聲,以及女人歡快的歌聲。
她哼唱的是一首人盡皆知的兒歌,聲音和水聲混在一起,有些朦朧。
但是不難聽出,唱歌的人心情很好。
抱著枕頭被子站在主臥門口的顧堯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