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沈意安臆想?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在腦中為自?己編造了一個苦情的形象, 趁著早上送飯的時間來?質問, 也就造成了剛剛那種情形。
汪濤得知事情經過後便將兩人都開除了, 甚至因?為部長沒調查清楚就走後門將一個正處於?危險發病期的病人招收進來?,讓所有來?往客人和工作人員處於?危險狀態中, 還導致客人差點受傷,汪濤直接起訴了對方。
雖然官司不一定能?打出什麼結果?,但傅榷讓他去處理,就一定得呈上一個讓對方滿意的交代。
傅榷聽完並沒有說什麼,沈意安的意思是並不想?追究汪濤的責任,他尊重沈意安的意願,揮揮手讓汪濤走了。
汪濤走前感激還地看了一眼沈意安。
他知道,如果?沒有傅總男朋友寬容大度,傅榷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畢竟雖然人不是他招的,但他作為老闆沒管理好?員工,也有著連帶責任。
汪濤感激涕零地走了,沈意安的心?情也沒因?此好?起來?,哪怕後面送來?的早飯很香,他也吃的興致缺缺的。
傅榷見不得他這?副懨懨的樣子,心?裡疼得慌。
不過他長這?麼大沒正兒八經地哄過人,真到了該上嘴皮子的時候,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只好?抓著沈意安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試圖讓自?己手心?的溫度傳遞到對方身體?裡,暖一暖男生那顆被?噁心?的發涼的心?。
抓得久了,原本還盯著虛空中一點發呆的沈意安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傅榷便陪了他多久。
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卻還是讓沈意安感受到了一絲寬慰。
傅先生好?像很擔心?他。
剛剛也好?生氣,他還沒見過那麼兇的傅榷。
像一隻被?侵佔了領地的雄獅,暴怒著露出利齒,撕碎會傷害到他的任何人。
原本還有些低落的心?情因?為男人的一個舉動回?春,沈意安不動聲色地扣了扣傅榷的手心?,一直注意著他的男人立刻就發現了。
傅榷抬頭,沈意安臉上那副打蔫的表情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正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看的傅榷一顆心?頓時落到了實處。
他抬起手,將男生搭在眼皮上的一縷頭髮撥開,輕聲問:「不難過了嗎?」
沈意安搖搖頭:「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有點心?煩。」
他人生的每個階段好?像都會突然冒出一兩個帶給他嚴重心?理陰影的變態,有時候沈意安都想?每天帶著口罩出門,將那張招蜂引蝶的臉遮住,興許這?樣,就可以減少碰到這?種人的次數。
傅榷想?,沈意安這?樣優秀耀眼的人,追求者恐怕多到數都數不完,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曾經做出過一些極端的舉動他不得而知,但從今往後,應該不會再有了。
他捏了把男生挺翹的鼻子,柔聲安慰:「別擔心?。」
「以後你身邊不會再出現這?種人了。」
再有的話,下場也會很難看。
……
不知道為什麼季妄特?別能?睡,跟幾輩子沒睡過覺似的,何青嶼來?找沈意安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季妄還在洗手間刷牙,據說連午飯都沒吃。
沈意安好?奇地問起來?時才聽季妄解釋,原來?他追的番已經攢了一大半了,正好?出來?玩第二?天不用去公司,一時間沒忍住炫了一晚上,直接看了個通宵。
他這?麼說沈意安就懂了。
室友於?鳴平時除了愛打遊戲,也是一個資深二?次元,不打遊戲的時候就炫番,通宵炫更是家常便飯。
難怪季妄早上出來?時眼神都煩的能?殺人了,原來?是剛睡著就被?吵醒了。
睡了一整天的季妄有些精神萎靡,何青嶼說他晝夜顛倒,精神不濟很正常。
他以往在這?個時候都要皮上幾句,然而這?回?卻沒說話,蔫噠噠地跟在何青嶼後頭,他老婆走一步他就走一步,跟屁蟲一樣。
而沈意安推著輪椅,這?樣看來?也屬於?傅榷往前挪一步他就跟著挪一步,四?舍五入他也是個跟屁蟲。
傅榷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幾人正走在前往停車場的路上,民俗街在山腳,得開車下去。
雖然山腰和山腳聽著不像有多遠,但真走下去沒個半小時是沒法兒走到的。
季妄精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