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凜面無表情又看向了監控。
慕斯在背後驚濤巨浪下,問道:「三少,你終於還是決定回宗政家了嗎?那陸家那邊怎麼辦?還有太太,這麼多的人和事,你怎麼去安排?」
他急得連嘴裡都要冒泡了。
可這個男人卻依舊面無表情,除了在提到黎漾的時候,他薄唇抿了抿……
「慕斯,你看到底下沒有?那一群圍在黎時祥身邊的人,是什麼人?」
他盯著監控裡的一些人問了句。
慕斯便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卻發現,那全是軍人,他們戴著軍帽,身上穿著的也是平時根本不會這麼正式的戎裝,他們挺直了腰板,袖臂上戴著黑色的布條。
此時,站在那裡全是義憤填膺的。
他們失望、憤怒、無力……
甚至還有些人無力的跌坐在椅子裡,比如黎時祥。
「你看到沒有,這些人都是保衛國家的人,可結果呢?下了戰場,被人陷害、被人汙衊,如果連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不能給到他們,那誰還會來保護這個國家?保護我們這些普通人?」
他語氣極緩極緩的說著,就好似,這些字眼有千斤重一樣,他吐出來,都花了他很大很大的力氣。
慕斯怔住了!
他就像是有什麼住他的腦海里重重的錘了一下樣,短短几秒鐘,眼眶就被一層熱淚填滿。
從來沒想過,這個比他年輕將近十歲的年輕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思想和認知。
不過,也不奇怪。
他一向就是個三觀極正的人,這麼多年執掌陸氏也從來都是賞罰分明,從不偏袒有私心。
看來,這是遺傳了他父親的基因。
聽說,宗政淵也是一個非常凜然正氣的人,天生的領軍人物。
可惜了……
「知道了,三少放心,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香雲水榭的人都會永遠跟著你的!」
慕斯最後只住這個少主人面前發了一句誓。
陸少凜沒有吱聲了。
因為,此刻下面的宗政府喪事已經開始有了變化。
「文先生到!」
隨著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到掛滿白幡的府邸門口,大家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從裡面彎腰走了出來。
文銘恩,這個帝都一把手終於也到了。
陸少凜和慕斯兩人就在房間裡靜靜地看著。
卻看到,這人到了後,馬上有拍馬屁的人上來迎接他。
「文先生,我帶您進去上香。」
「怎麼讓你帶我?宗政家就沒有別的人了嗎?」
這個帝都一把手看到了後,很是不悅。
這人頓時面子掛不住了。
「文先生,你知道的,宗政家自從出事後,基本上就沒有人跟他們來往了,現在這個家裡除了幾個傭人和一個管家,沒有其他人了。」
「是啊,都絕後了……」
這是,有人還起鬨了一句。
文銘恩立刻一雙眼睛凌厲的盯了過去:「聽你這口氣,好像宗政家絕後你很高興一樣。」
「不……不不……」
這人沒有料到,這位一把手會直接朝他開刀。頓時臉上大顆大顆的冷汗就第了下來。
文銘恩這才冷笑一聲,收回了視線。
「去把管家叫來!」「是。」
很快,宗政家的傭人就跑去找管家了。
而等他一過來後,這位一把手又當著所有人的面,兩束視線直接掃向了那邊站著的軍人們。
「宗政老司令雖然兒子不在了,但是他帶出了很多學生、部下、將領。我相信,這個時候要是讓你們給他當一回孝子,應該不介意吧?」
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忽然以非常嚴肅的語氣說出一番這樣的話來。
黎時祥他們當場就愣住了。
他們看著這位最高領導,又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確定,這是不是他們聽到的幻覺?
文銘恩見狀,便又帶著笑意問了句:「怎麼?你們不願意?」
「不,不是,我們願意!」
終於,大夥反應過來了,由黎時祥帶頭,都開始激動的附和了起來。
文銘恩便點了點頭,示意管家去拿蒲團和紙盆,然後他昂首挺胸就進去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以至於這宗政府一直到所有軍人都進去了,在那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