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鬧騰到挺晚,但蔣禾早早還是就出門了,給周挽發了資訊留言。
不用上班的日子,周挽都是睡到自然醒,但每回都是接近中午,拿手機就看見他的資訊,嘴角高高翹起個笑弧。
他真的把她的話記心上了。
洗漱好下樓吃飯,陳姨還在等她起床。
周挽看見她其實挺不好意思,但陳姨知道先生夫人感情好,樂見得很。
“夫人,先生帶辰辰少爺去蔣公館那邊了。”
“先生跟我說過了。說是放寒假了,送去爺爺奶奶那邊玩段時間,過年前回來。”周挽說道,“我們吃飯吧。”
他給她發的訊息就是這個。
那這麼一來,白天就剩她和陳姨兩個人在家了,她後天也要回醫院上班了。
陳姨將飯菜端出來,盛好湯之後就坐下來。
“陳姨,你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回去過年的呀?”周挽順口問。
陳姨是本地人,但不是在城裡,回去也不遠。
“往年都是年三十前一天。”陳姨說道,“如果先生夫人要求到年三十的話,也沒問題的,我晚上都能趕得及回去吃年夜飯。”
周挽聽了,良晌才說道:“等先生晚上回來了我再問問他,因為我都不清楚往年過年他都是怎麼安排的。”
“好的夫人。”
“下午我要出門,時間你就自由安排吧。”
“好的夫人。”
吃過飯,周挽便出了門。
可能是出門前沒看黃曆,跟沈雲宵在商場停車場碰上了。
真是晦氣。
周挽暗翻白眼,當沒看見他,朝另一個方向走。
“周挽!”沈雲宵卻不打算讓她就這麼走了,快步追上她,“你躲什麼?我又不能把你怎樣。”
“警告你別碰我一下。”周挽避著他,一手指著他伸來的手,“沈雲宵,我拜託你珍惜一下眼下的好生活行不行?有老婆有孩子了,還是想再斷手斷腳連個門都不敢出?”
一提斷手斷腳,沈雲宵就暗自氣得咬牙切齒,偏又不能把蔣禾怎麼樣。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就是……”看著周挽,沈雲宵欲言又止,想起從前與她在一起時的甜蜜時光。
明白是自己弄沒了那些時光,如果當時不那麼混蛋那麼不知足就好了。
呂輕輕,其實哪有周挽好。
“我不管你就是怎樣,我想請你記住,除非無法避免的場合,我都不想看見你。”周挽說完就走,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沈雲宵望著她走遠的背影,後悔得想哭又不敢哭,怕給人瞧見傳出去被笑話,垂頭喪氣地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可他們說話的這一幕,恰好被要離開的蘇粟看見,還拍了個影片,一轉手就賣給了徐氏旗下的傳媒公司。
徐氏太子爺徐樺城喜歡蘇氏大小姐蘇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徐氏的員工自然也清楚,但看見買進的影片是蔣七少夫人和沈氏少爺私會,這種影片哪裡敢光明正大發,又不是沒見識過蔣禾的厲害。
但不敢光明正大發,不代表沒有別的途徑可以發。
於是這個影片轉了好幾手,混淆影片來源處之後就發了出去。
而此時,周挽已經坐在商場樓上的咖啡廳與方謹修會面。
談妥價格後,周挽忍不住問方謹修:“方律師,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想買周氏股權嗎?”
方謹修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問,淡笑了下,看在周挽眼裡卻是精明城府。
“做聘禮。”
簡潔的三個字驚訝到了周挽,她從沒往這方面想過,更沒想到他竟對她說實話。
“我相信這是方律師的實話。但……怎麼就輕易跟我說實話了呢,你就不怕我不賣了?”
方謹修的笑深了許多,神情也變成胸有成竹。
“周大小姐與家裡不和沒多少人知道,但我清楚就行了,你不旦不會不賣,還不會跟周家說,更不可能跟周晴說。賣股權這事,你不也越過了周家,不過,他們應該快知道了。”
“就像方律師說的,我無所謂,拿到我想拿的錢就行了。”周挽說,微微一頓,接著問他,“在此之前,方律師也一定覺得,我是為了得到周氏才要的股權吧。”
方謹修點了點頭,“但又覺得,你不像。”
“周晴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周挽說完向他微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嫁方謹修這種家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