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瞧她眼睛瞪得老大,跟銅鈴般,不由笑出聲來。
“就是那個數。”她長嘆息一聲,緩緩說道,“其實,這原本是給你媽媽的,可你媽媽不聽話啊,你外公說,周正要不起這份嫁妝,然後就一直藏著,後來又改成你的名字,我當然也不會隨意給你,要看你嫁的人如何。”
周挽聽了,故意嘆意慶幸給她聽:“還好,我嫁的是蔣禾,比妝嫁還要有錢。”說完哈哈笑起來。
老太太也跟著笑,輕輕拍了下她:“你就皮吧。”
“笑什麼這麼開心。”蔣禾帶著蔣北辰走了進來,看見祖孫倆擠在一張搖椅內,他目光落在周挽臉上,又落向老太太。
“阿禾也來了?不忙嗎?”老太太連忙坐起來,被周挽按回去,她便伸手拉辰辰手。
“太阿婆好~”蔣北辰站在搖椅邊,跟老太太問好。
“乖寶真乖。”老太太笑眯眼。
蔣禾道:“等會兒還要回公司。”說完看向周挽,“乖挽,要不你和辰辰在這裡陪阿婆?”
“那可不行。”沒等周挽答應,老太太先反了對,“年三十得回婆家待著,你不要什麼都由著她,新婚頭一年要有個樣子。”
周挽暗癟嘴。
“好吧。”蔣禾無奈地看著周挽那小表情,伸手摸了下她發頂。
“不是還要回公司嗎?你們走吧,反正明天你們也來接我回去了。”老太太催著他們。
蔣禾拉著依依不捨地走的周挽離開。
蔣北辰可愛地衝老太太揮手:“太阿婆再見~”
老太太也開心地揮手。
年夜飯,蔣禾攜周挽出席集團年會,譁聲不斷。
年夜飯過後,蔣禾對過去這一年總結致詞,周挽坐檯下看,帶星星的雙眼是明明白白的崇拜。
致完詞,大螢幕上放出蔣禾與周挽錄製的新年短影片,接下來是各部門文藝表演和抽獎活動,但蔣禾帶周挽離席去玩了。
短影片的最後一吻被瘋狂錄屏轉發,各大媒體平臺也在發這一段新年短影片賺流量,蔣禾與周挽成為年三十夜最出圈的企業明星。
“嘖嘖嘖……瞧瞧,我們阿禾哥才是今晚最大贏家。”
吃過年夜飯都從家裡跑出來的各家子弟,現在聚在夜總會包廂裡喝酒閒話,曲瑞庭拿著播放蔣禾與周挽的影片的手機繞一圈給他們看。
他們一看,好幾個同時舉手機給他看,都在看那個影片。
林紹彪羨慕道:“阿禾哥是人生贏家,我們只有羨慕的份。”
不少人跟著附和。
“嗤。”徐樺城睞眼他,“除了開公司和老婆孩子,你有什麼比不了的。”
“阿城哥,這些都是外在的,內在的最重要。”林紹彪說,“你跟蘇粟姐——”
“好端端提她做什麼,掃興!”徐樺城皺眉,那表情是一點都不想聽見蘇粟的名字。
就在眾人不解時,下一秒包廂門忽然開啟,蘇粟出現在門口,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確實是很漂亮的。
徐樺城漠然轉開視線,拿起杯酒飲了口,若有所思地緩慢嚥下酒水,眼眸裡有沒人看見的絕決之色。
蘇粟很享受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露出個自認美麗的溫柔笑容,抬腳朝裡面走。
“你們不夠意思啊,來這裡都不叫上我。”
只要是圈內的,都知道徐樺城對她的深情,當她進來時,坐徐樺城旁的人主動讓位。
“這不是因為都是男的,蘇小姐是女生嘛。”有人說。
蘇粟不客氣地在徐樺城旁邊坐下,跟他們聊了會兒才轉頭看徐樺城,似笑非笑道:“聽說早就回來了,怎麼都沒找我?”
“找你?”徐樺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暗諷著,“你是蘇大小姐沒錯,但也不是誰都會找的。”
包廂內的氛圍,瞬間讓人尷尬到摳腳趾頭,徐樺城說話有點刻薄是出名的,對看不上眼的有過之無不及,可還從沒對蘇粟刻薄過。
這是怎麼一回事?
曲瑞庭真沒想過,他所謂的清醒了是可以當眾給蘇粟難堪的那種清醒,這跟給周挽難堪沒什麼區別。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真討厭蘇粟了。
蘇粟第一次被他下臉面,看他的眼神滿是不敢相信,道:“徐樺城,你有病?”
“對,我有病。”徐樺城大方承認,“但現在徹底好了,放心吧,不會傳染給你。”
林紹彪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