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談話的深刻影響。
樓上走廊,徐洪剛目送著廖谷鋒和鄭國鴻下樓後,自個也從另一邊的通道離開,連跟吳惠文打聲招呼都沒有。
這一趟急急吼吼地趕來三江,徐洪剛委實有些後悔,早知道他昨晚還不如呆在市裡喝酒呢,特麼的,連夜趕到三江,結果趕了個寂寞,昨晚他到三江的時候,鄭國鴻已經不在醫院了,他只能作罷,早上他第一個湊到鄭國鴻面前,也沒見鄭國鴻多給他一個笑臉。
見徐洪剛不吭一聲就走了,吳惠文皺了下眉頭,也懶得理會,將縣裡邊的幹部打發走後,吳惠文返回喬梁的病房,拉開病床前的椅子坐下,好奇地問道,“鄭書記是啥時候過來的?”
“應該是昨晚就到了,不然早上不可能這麼早就出現在醫院裡。”喬梁說著自己的猜測,“剛剛是廖書記陪他一起過來的,估計鄭書記是昨晚到了三江,有可能先和廖書記碰面了。”
“哦。”吳惠文點了點頭,道,“今天徐市長來得很快啊。”
“沒錯,今天徐市長是第一個過來的,幾乎跟鄭書記前後腳。”喬梁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我感覺徐市長在醫院內外布有不少眼線。”
“甭管有沒有,你專心養你的病,跟你也沒多大關係。”吳惠文淡然道。
“我當然只能專心養病了,不然我一個受傷的病人能做啥?”喬梁眨了眨眼。
“我看你還能耍嘴皮子。”吳惠文好笑道。
兩人說著話,門外,送完鄭國鴻的廖谷鋒又來到了喬梁的病房。
看到廖谷鋒進來,吳惠文忙站起身,恭敬道,“廖書記。”
“坐。”廖谷鋒笑笑。
市裡。
在書房裡坐了一晚上的管志濤,此時兩眼充血,他拿起手機,猶豫許久後,咬了咬牙,給蔣盛郴打了電話過去。
“志濤,啥事?”電話那頭,昨晚喝高了的蔣盛郴還沒起來,看到管志濤來電,蔣盛郴睡眼惺忪地問道。
“蔣書記,我想去紀律部門投案。”管志濤聲音沙啞道。
“你說啥?”蔣盛郴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睡意全無。
“蔣書記,陳鼎忠被抓了,而且還是省廳的人抓的。”管志濤苦笑道。
“陳鼎忠被抓跟你去投案有啥關係,你這不是亂彈琴嗎?”蔣盛郴惱道。
“蔣書記,我感覺陳鼎忠的事肯定會牽連到我身上,我現在主動去投案,說不定還能爭取個好的處理結果。”管志濤說著自己的想法。
“你這……”蔣盛郴一臉無語,想了想道,“電話裡說不清楚,咱們出來談吧。”
蔣盛郴說完掛了電話,心裡暗罵了一句操蛋,這年過的真特麼糟心。
蔣盛郴跟管志濤約了在酒店碰面,起床洗漱一番後,蔣盛郴便來到酒店。
管志濤已經提前一步過來,蔣盛郴進門就看到管志濤坐在包廂裡抽菸。
“志濤,你咋回事啊你?”蔣盛郴瞅著神色憔悴的管志濤,眉頭一下皺得老高。
“蔣書記,我這次怕是懸了。”管志濤苦著臉道。
“有那麼嚴重嗎?你別自個嚇自個。”蔣盛郴撇撇嘴,管志濤有個缺點,那就是膽子小,做事更是優柔寡斷,這一點在蔣盛郴跟管志濤共事的幾年裡,早就知之甚深。
“蔣書記,我跟陳鼎忠有不少經濟往來,陳鼎忠被抓,我肯定會被牽連出來的。”管志濤實話實說,到了這份上,他也沒必要跟蔣盛郴隱瞞。
“陳鼎忠這次被抓,是因為喬梁那起車禍的事吧,這跟他和你之間的來往又沒關係,你急吼吼地去投案,那不是沒事找事嗎?”蔣盛郴不以為然道。
“蔣書記,陳鼎忠這次捅的簍子太大了,絕對會把我牽連出來的。”管志濤一臉苦澀。
“這都是你自己想的,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你著急地自己往火坑裡跳幹什麼?”蔣盛郴自個也抽出一根菸,旁邊的管志濤見狀,連忙湊過來幫蔣盛郴點火。
蔣盛郴深吸一口,吐出一串菸圈,這才又問道,“陳鼎忠是啥時候被抓的?”
“昨天吧,不對,應該是前天了,前天大半夜裡被抓的,省廳下的指令,讓我們松北縣局抓的人。”管志濤說道。
蔣盛郴聽到這話,不由看了管志濤一眼,這還真夠打臉的,竟然是松北縣局抓的人。
“你們縣局抓人,沒跟你彙報?”蔣盛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