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什麼異常,他就將頭轉了回去。
路行危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差點就被蔣舟同發現了。
他重新抬起頭,看著燈光下像玉似的脖頸,牙尖莫名發癢,他用牙齒抵著舌尖,微微用力,企圖用疼痛來抹除癢意,作用不大。
「蔣舟同,你天天坐辦公室,肩膀不酸嗎?我幫你捏捏吧。」路行危上前兩步,將手搭在蔣舟同右邊肩膀上。
蔣舟同把他的手拍開,「不用。」
路行危不依不饒,「我上網查過,像你這樣久坐的辦公族,特別容易得頸椎病,我幫你揉揉,又不做別的什麼。」
他突然伸出一根溫熱的手指,在蔣舟同頸椎骨上滑了一下,蔣舟同身形一僵,加重語氣:「不用!」
「哎呀,我真的不做別的,我就幫你揉揉,我發誓。」路行危兩手扣住他的肩膀,動作有幾分強硬,將他壓在沙發靠背上。
他就是想給蔣舟同捏捏肩膀,又沒有什麼壞心思。
在蔣舟同拒絕之前,他直接上手,在蔣舟同肩膀上捏了兩下,他的身板雖然並不孱弱,但對路行危而言,還是有些單薄,他放輕手中的力道,怕自己沒輕沒重弄傷了蔣舟同。
路行危的手指像烙鐵一眼按在他的肩膀上,蔣舟同不習慣,掙扎著想坐起身來。
「別動,我給你按按。」路行危不放人,還刻意加重手中的力道。
「你肩膀肌肉太硬了,得多運動。」路行危沒讓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神情變得認真起來,手指也沒有不守規矩滑向別的地方。
蔣舟同遲疑片刻,沒能在最好的時機推開他。
「舒服嗎?」路行危站在蔣舟同的身後,低頭看著蔣舟同的頭頂,柔軟的頭髮看起來手感就很好,但是他不敢有別的動作,怕惹蔣舟同不高興。
蔣舟同頭頭看了他一眼,路行危表情認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蔣舟同垂下頭,沒有再拒絕,淡淡道:「還行。」
路行危鬆了一口氣,幸好他還記得阿姨怎麼給他按摩的。
手指隔著衣料按在蔣舟同的身上,他的體溫並不高,所以路行危不由自主地想要觸碰更多。
在路行危的記憶裡,蔣舟同的體溫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只有在床上,做那種極近親密的事情時,才會出現片刻的失控。
他喜歡讓蔣舟同失控,也喜歡蔣舟同失控的樣子,這會讓他產生一種成就感,好像在什麼比賽裡獲得了至高無上的獎品一樣,只可惜失控的蔣舟同非常罕見,就憑現在的他,也沒有資格看見。
可是……蔣舟同還喜歡其他人,除了自己,他還會在別人面前失控。
想到這一點,路行危心中難以控制地升起一股煩躁,他不喜歡這樣,就算他不能看到蔣舟同失控的一面,也不能讓別人看見。
他曾經看見過,知道失控的蔣舟同有多勾人。
媽的,蔣舟同還想讓他搬出去,給他心裡喜歡的人騰位置,想都別想,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長這麼好看幹什麼。」路行危盯著他的後頸,語氣頗為不平。
長這麼好看,你喜歡的人輕而易舉就能喜歡你,要是你醜一點,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就只能和我互相喜歡了。
路行危忽然又想起前兩天追著蔣舟同要聯絡方式的女人,煩死了,那麼受歡迎幹什麼?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蔣舟同睨了他一眼,「礙著你了?」
「礙著了!」
路行危手上動作停頓一瞬,忽然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男人,你怎麼辦?」
蔣舟同不知道他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似笑非笑地說:「我就承擔起繁衍人類後代的責任,和女人結婚。」
路行危:「……」
差點忘了,蔣舟同還喜歡過女生。
他喜歡過自己,然後也喜歡過女生……
這什麼意思?
人家都只是喜歡一個,他憑什麼喜歡兩個?
路行危自己從小到大就只想和蔣舟同一個人成為戀愛關係呢。
路行危腦海里千迴百轉,毫無徵兆地彎下腰,一口咬住蔣舟同的脖頸,沒怎麼用力,惡趣味地用牙尖磨了磨他的面板。
蔣舟同身體一僵,一道難以言喻的酥麻從尾椎骨一路蔓延至頭頂。
他身體前傾,想逃離路行危身邊的範圍,後者卻按著他的肩膀,讓他無法動彈。
「放開!」蔣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