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頓頓頓的喝水。
李孽看著大熊。
「熊哥,你身強體壯,我哥還幫你追女朋友,還幫你抄作業,你忍心看著我哥這麼一個白麵書生在大太陽下幹體力活中暑暈倒嗎?」
「行了別叨叨了,我喝口水你這沒完沒了的。我去幹!欠了你們倆的!」
大熊絕對好哥們,為了李孽張粟付出太多,他們倆膩歪大熊賣力氣!
壞就壞在睡覺上了。畢竟天天膩在一起破綻太多。
像是李孽飯量不減,張粟認為腦震盪後就沒大問題了,多吃點好得快,就和他老媽點菜,變著花樣的給李孽做好吃的。
像是李孽卸車搬貨,張粟認為這是李孽心疼他,他沒幹過體力活,累得大汗直冒李孽心疼了,就咬著牙強撐著去幹活。
像是親起來沒完還想幹點啥,張粟認為李孽年輕,思念導致,不是有人骨折了還想來一發呢。腦震盪而已不是雞雞骨折,這沒啥影響的。
張粟就是認為李孽一直很乖,很聽話,不會騙人的。所以把不合理的也合理化了。
但是,張粟半夜被尿意憋醒了上完廁所回來後,就覺得李孽不太對勁。
小白臉比前幾天稍微有點肉了,氣色也好了,看著還更帥了,這沒錯,高曉霞餵得好啊,腦袋也裹著紗布,但是這紗布,怎麼不對呢。
張粟看來看去,看明白了,紗布轉個了。
換了兩次藥,張粟都不在現場,不是被大熊拉出去說話,就是老媽有事兒讓他做。李孽的傷口就微微滲血,紗布上經常有一點點血絲很淺的紅色。但現在呢,這紗布滲血的地方從額角挪到耳朵後方了。
不僅如此,紗布還變成發箍,挪到頭髮上去了。
這就漏出李孽光滑飽滿的額頭。
傷口?不存在,只有上次他媽用菸灰缸砸出來的小傷疤。
李孽睡得淺,懷裡一空,他就迷迷煳煳的瞪著張粟回來繼續睡。但一直沒等到,睜開眼就看到張粟手裡拿著他的紗布。
完了!
李孽心裡最先蹦出這倆字兒。
露餡兒了,死定了!張粟不把他的腿……
還沒想完,張粟在他大腿上用力打了一巴掌。
疼痛襲來,李孽也想起了下半句,張粟會把他的腿打斷!
「出息了!」
張粟陰森一笑,隨後眼珠子一瞪,抄起拖鞋就用鞋底子抽李孽。
「小崽子我慣得你沒樣了,我你都敢騙!打不死你!」
李孽捱了人生中第一次來自男朋友的毒打,打的李孽上躥下跳,一邊逃一邊穿睡衣,套褲子這麼幾秒鐘屁股就捱了三四下,鞋底子抽屁股原來這麼疼,難怪小孩兒都怕老媽的鞋底子!
他也怕了。
哥哥哥喊了一筐,還是被打出臥室。
李奶奶一聽倆人打起來了,李孽喊著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李奶奶就知道露餡兒了。
咋辦?趕緊給高曉霞打電話啊!
高曉霞衝進來的時候張粟正抓著李孽的胳膊抽李孽屁股呢,這動作特別像老子打兒子!
「你再打他一下試試!」
高曉霞急眼了,推開張粟把李孽護在身後。
李孽後背都被鞋底子抽紅兩片,高曉霞點著張粟。
「你還希望他磕的頭破血流才行啊?你要不莽撞他能用這招嗎?還不是怕你出事?」
「他騙人!」
「不這樣你能回的來嗎?你能聽勸嗎?他也不想騙你,他菸灰缸都舉起來了準備自己給自己一下,那是腦袋不是你們家的瓢,碎了就碎了,真要一錯手出事兒呢,這才編個謊話,你還沒完沒了了?」
高曉霞狠狠瞪了一眼張粟,回身摸摸李孽的胳膊,看看後背。
「這把孩子給打的,你小時候我這麼打過你嗎?」
李孽假裝一臉疼痛忍耐還嘴硬說著不疼,隨後可憐兮兮的看著張粟。
「哥,我錯了,你不解氣再打我一頓吧!」
「又裝是不是!又裝!我根本就沒打到你幾下!」
張粟冤死了,他再怎麼發火也沒真的按著李孽打,鞋底子抽了一下,那是李孽躲得慢了後腰那捱了一下。鞋底子抽過去,每次都擦著他身體抽到櫃子沙發上,打的一個響,一個氣氛,沒有真的!氣不過了抓過來對著屁股抽幾下。
李孽又裝的很疼很可憐的樣子,好像他怎麼欺負人了似得!丈母孃給他撐腰來了他就可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