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的。再說了，能抓到齊輝，劉瘸子功不可沒，是他一點點找到最開始的線索，我們這才找到韓士，在找到齊輝的、」
「那你腿斷了呢？怎麼都要兩三個月吧！」
「我和小谷說一聲，他接送我上下班，推我去鼎泰，趕過年就好了，又是一條好漢！沒事兒的，沒啥大問題！」
「哥……」
李斌看勸不住張粟，就推推李孽，說話呀！
李孽看看張粟，剛要說話，張粟拍拍他。
「當初你也在場，劉瘸子找我討債理所應當。」
李孽抿抿嘴唇。
「早知道這個你們就不該回來！這不是回來找打嗎？」
李彬賭氣的很，轉著眼睛，還是想把劉瘸子提前給做了。
「你小孩兒別亂管閒事啊！」
張粟看李彬眼珠子亂轉就知道有花花腸子，叮囑一句。
李彬哼了一聲。
「嫂子，你又老又瘸就不擔心我哥嫌棄你？」
「屁孩崽子怎麼說話呢！欠打是不是！」
搶過李彬碗裡的大蝦，說錯話不給你吃，丟到李孽碗裡，去殼我要吃！
「張粟，來來喝酒！」
一邊有人來敬酒了，張粟馬上轉過頭去寒暄喝酒。
李孽對李彬使個眼色，李彬偷偷起身把李奶奶拉過來。
「米兒啊，咱們娘倆喝酒！」
李奶奶海量啊，放開了喝這一頓能喝一瓶二鍋頭的。
張粟這點酒量不行，三四杯就被李奶奶灌下去了，緊跟著好多人來敬酒，張粟不想喝都不行，奶奶說一句，喲，賺錢了，大人物了，奶奶都沒資格和你喝一杯了？張粟沒辦法啊，左一杯右一杯喝了十幾杯酒。
腳下拌蒜了，小臉通紅，李孽背起張粟回家。
「我還，還和，劉瘸子有約、」
張粟暈頭轉向的不忘記這個約定呢。
「我揹你去。你頭暈就睡一會。」
李孽輕聲勸哄著，張粟就沒了聲音，軟軟的趴在李孽的後背上。
回到家李孽拉過李彬。
「看著他，倆小時別讓他出門。」
「哥，我跟你去。咱們哥倆能把這地痞大混子打得落花流水！」
「這事兒還真不是以暴制暴就行。我去解決。你把他看好了！」
李彬攔不住李孽的，李孽這就下樓去了河邊。
劉瘸子抽著煙等在河邊，看到李孽來了並不詫異，他不來才叫奇怪呢。
「怎麼個意思？還準備拿刀砍我啊？李孽，我知道你護著他，但這次你護不住，這約定早就定好了！張粟在南陽鎮大小也算個人物，你不想讓他顏面掃地沒臉再來南陽鎮吧！」
「不就是條腿嗎？我還你。」
「我真奇怪了，張粟給你下了什麼蠱，讓你替他賣命？你看到我什麼樣了嗎？就不怕以後你和我一樣？」
李孽那是一等美男子，身高身材臉蛋長相，氣質氣度哪一點就頭等人，幾乎完美，真想不要這條腿變成瘸子？
「他欠你的我還，我的事兒你就別多問。」
李孽冷冷淡淡的，好像這不是一條腿，是片指甲。
「我和你說不著！你讓張粟來！」
「他當初打你斷你一條腿，我用兩條腿還你，你隨便吧。」
「張粟又想當縮頭烏龜！把你推出來算什麼事兒！」
「我們倆結婚了、你說算什麼事兒？我能看著你打斷他的腿不管嗎？我說了，他欠你的我來還，一條不夠兩條腿都行。實在不夠你在打斷我胳膊也行。但是劉哥，從今以後你不許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不許在為難他！」
「哈！和我這玩深情呢？」
劉瘸子氣夠嗆，李孽這是鐵了心要護著張粟，什麼都豁出去了。
李孽抬腿搭在橋欄杆上，回到家裡後他就放鬆，不穿什麼西裝的，換回牛仔褲，黑色牛仔褲顯得那腿又長又直。
「別廢話，腿在這，你想報仇那就來！」
這把劉瘸子給架在火上了。
報仇是不報仇？
李孽和他不對付但不至於有這種仇，李孽在秀鄉的賭場也救過他。
張粟打斷他的腿，還他變成瘸子，這仇不報不行。
張粟沒來，李孽準備好了，擺出了毫不反抗的架勢。
怎麼辦，打是不打？
劉瘸子把煙狠狠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