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還丟了柺棍，舉著紗巾來個迎風飛舞的造型，還逼著李孽收集了不少凋落的花瓣，在張粟要拍照的時候撒過去，花仙子！
還和高曉霞一塊拍花仙子造型的照片。
李孽捂著眼睛嘆氣，沒眼看。
張粟笑瘋了都。
一家四口拍照，奶奶和高曉霞站在前面，李孽站在奶奶後邊，他個子高啊，張粟覺得小戀人就要舉案齊眉肩並肩的，就偷偷的在腳底下墊石頭，李孽摟著他的腰才不搖搖晃晃的。
手機還是連拍的。
咔嚓完這一張後，李奶奶高曉霞保持不了優雅嫻靜大笑出來，張粟身體一晃李孽雙手摟住他，張粟趁機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李孽軟軟笑出來盯著張粟滿臉柔情，張粟得意張狂叉腰大笑。
比他們笑的矜持好看的多。
月初，生意正常，逐漸進入銷售旺季，單子不少，不用走客戶，客戶主動打來電話。手下人也賣力氣，銷售不錯的。
張粟都會把公司報表，銷售單什麼的拿回家在合算統計，紙張鋪一床，李孽琢磨這他們還是需要一個書房。家裡真的有點小，張粟辦公都要在床上放個桌子才行。
張粟為什麼要帶回家呢，有時候他懶了，李孽幫他合算，李孽算的太快了。
看到過銀行那些工作人員打計算器嗎？一手捻著厚厚的單據，一手敲計算器，都不會有中間停頓的，比打字還快，五個手指頭輕盈的像是蜻蜓點水，噠噠噠一串數字就這麼出來了。
李孽會把所有銷售單放到一起，那時候他已經有了數目了，為了保險起見，用銀行工作人員那種手速開始敲計算器，三次，絲毫不差。
張粟要花倆小時，李孽基本上一個小時輕鬆搞定。
李孽打完以後，就皺眉。
張粟吃著水果嗯了一聲、
「銷售下降了、」
李孽拿過一張紙來。
「我算了今天的成交筆數。雖然銷售量持平，但是成交筆數下降了百分之五、你看，這是前幾天的。」
每一天的成交筆數都寫出來，做成曲線圖。
「前五天，成交筆數一直緩中有升。但從第六天到第八天，持平。今天就下降了、要是沒有鴻翔實業這一單，今天的銷售量也下降了。」
李孽很聰明，數學成績好，腦子也好用，看似不經意，其實短時間內的數字金額他都記得。
張粟知道他沒說錯，分析的很對。
「你不是說進入銷售旺季了嗎？為什麼成交筆數下降呢？」
「難道是偶然？」
張粟也皺起眉頭，把這幾天的單子全都拿過來看。
「不能掉以輕心，我看看明天後天，如果持續下降，就要找原因了。」
張粟有些心情沉重，李孽對數字敏感，能從數字上發現問題，那這件事就不正常了。
二天張粟就盯著成交筆數。還拿出去年這個季節他的銷售業績表來看。
早上是銷售最多的時間，各個辦公室內電話鈴聲不斷。
到了下午張粟不等他們匯總就去看各自的銷售單子，數了數筆數，不如昨天了。
連續三天都是這種狀況。
張粟開始緊張了，這情況不對。
銷售旺季，銷售應該是持續往上走。現在看起來銷售總量是持平稍微有點上揚，但是銷售筆數不夠。就是說大客戶在訂貨完成了銷量，小客戶不存在了。
開會，研究這是怎麼回事。
銷售就和反腐差不多，蒼蠅老虎一起打。別管是牛肋排還是蒼蠅腿，是肉都要吃。大的單子固然不能缺少，少的的訂單也能積少成多啊。
張粟帶過來的團隊都是骨幹精英，銷售都很牛逼。客戶呢也有一定的粘附性。
像是張粟，張粟有一些客戶跟了他小十年了，張粟在哪幹就跟過來，就認準張粟。這種單子不會丟的。
小賈，她也有一定的客戶群，都知道這丫頭是個鐵娘子，女性老闆就喜歡這種又剛又強的，就追著小賈、
其他人也有自己的客戶群，在開發新的客戶，這不銷售就很好。
張粟也帶著他們走客戶，走遍了華北市場，就是看客戶，看什麼客戶適合誰拿下，就是誰的客戶。
他們掰開了開始分析，固定客戶沒少，一個都沒丟。有幾個新客戶上個月訂了大單，這個月沒來訂單也正常。散戶小戶沒了。
散戶小戶加在一起筆數是全月的四分之一。沒了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