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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軒微一頷首:「媽,我先去洗個澡也要趕回隊裡了,早飯我您幫我裝好,我帶去給灝禹吧。」

「好。我做了雞蛋卷,你們吃的時候記得微波爐熱一下。」

「媽。」

沈茹回過頭:「怎麼了?」

「沒什麼。」話到嘴邊,徐子軒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是想起了灝禹和我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的什麼話?」

「他說,只有父母在我們才是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這孩子」沈茹欣慰地笑了笑,想了想又轉身走到兒子身邊:「小軒,其實,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小時候他一直以為我是他媽媽,可那幾年我幾乎都沒正眼看過他。我到現在都記得福利院那天,他看到我的時候又驚喜又冷淡的眼神,即使到現在我只要一回想起來都會整夜睡不著覺我虧欠他的實在太多了。你爸也是,所以才對他特別嚴厲。所以小軒,要是小禹哪裡氣到你了」

徐子軒一把拉住沈茹的手臂:「媽,我明白,我怎麼會真和他生氣呢?」

「那就好,那就好。」沈茹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你不知道那些年我最怕聽到的是你爸在外面有人了,或是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是要和我離婚我不是沒猜過小禹是你爸和外面哪個女人生的。可自從你來了,我才感覺自己在家裡終於有了價值,終於有了存在感,也終於明白無論小禹是不是我都對他有做母親的責任。」

七八十年代,社會對女性的價值認定就只有「相夫教子」四個字,雖然和現在女性的獨立氛圍截然不同,但在當時作為傳統女性的沈茹同樣不能免俗,在切身經歷了無法生育而受盡冷嘲熱諷後,她害怕安澤文會拋棄她,也害怕會被社會拋棄,這才患上了抑鬱症。而在那個時候,大家甚至還不知道什麼是抑鬱症,都會說她性格大變甚至是不是有精神病。

從小就認為自己是一個隨時都會衝出地獄的惡魔,徐子軒曾無數次想像父母發現在自己的真實面目後會是怎樣的驚恐絕望,也害怕安澤文和沈茹在察覺端倪後會把自己掃地出門,更害怕從小一起長大的安灝禹終有一天會因為彷徨和痛苦而離自己遠去。

漸漸地,徐子軒十分慶幸自己能成為家人之間的粘合劑,他知道安灝禹是真的感受到了沈茹對他的關心,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道現在他都是從心底把沈茹、把安澤文當成了親生父母來看待,所以才會在安澤文說起從前那些事的時候有那麼激烈的反映,而且第一個念頭就是害怕沈茹會知道,會因此舊病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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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 ′???` )

第114章

z省平州市,平城區,安澤文家。

「媽,您之前還說要我去相親。」

徐子軒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為什麼後來都沒問過我和灝禹的事?」

盯著兒子微微泛紅的耳尖,沈茹歪著頭笑著問道:「小軒,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徐子軒點頭。

「那不就是了。我是你媽,想給你介紹女孩子也好,想讓你去相親也好,不過問你和小禹也好,只是想讓自己的孩子都過得幸福。對了」

說著,沈茹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兩顆奶糖放在他手裡:「昨天我去參加婚宴,給你們帶回來嘗嘗。哎呀,那家人可在我面前一直顯擺,說什麼婚禮有多講究有多體面,就連顆糖都是進口的。你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一顆進口糖也值得炫耀?不說了不說了,你上班該遲到了,趕緊去洗澡,我去把早飯打包好。」

看著手心裡的糖,徐子軒笑開來,他想起自己剛到家裡來的時候,每每想起父母的案子,每每從噩夢中哭醒,沈茹都會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個糖,然後細心剝開放進自己嘴裡,然後對他說。

「小軒,吃顆糖就不覺得苦了。」

後來,徐子軒會時不時地從枕頭下、書包裡、文具盒裡、抽屜裡、課本里、衣服兜裡總之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都會摸出不同的糖來。

安灝禹悄悄告訴他,我看到媽偷偷放的。

剝開一顆奶糖含在嘴裡,徐子軒好像終於明白為什麼在父母眼裡自己永遠都是小孩,也好像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即使每天都在面對那些案子可生活依然是甜的。

還有一顆,徐子軒揣回兜裡時想,這顆給灝禹留著,讓他也嘗嘗人家在媽面前可勁兒顯擺炫耀的進口糖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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