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珣感嘆:“我也沒想到一首曲子能有如此效果,德淵賢弟真是奇兵。”
這回真的與他無關!
他收到汪德淵自吹自擂的信,驚訝得像吊起的鴨子般目瞪口呆。
汪德淵靠著曾慶斌的關係以及過人的戲曲才華,成為戚繼光的特殊幕僚,做軍隊的思想政治教育。
戚繼光稱讚汪德淵是奇才,下能安撫百姓、士兵,上能直達天聽。
汪德淵自稱,他已是首席軍師。
……汪公子自帶乾糧,不用戚副總兵給俸祿。
以上都是汪德淵信中吹噓,晏珣覺得可信度八成。
他神色一正,轉移話題:“戚繼光上《議處兵馬錢糧疏》,請求招募新兵,加上舊部一共兩萬人,請籌備糧草器械……朝廷商議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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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群情洶湧,誰敢反對?”張居正笑著感嘆,“徐閣老跟陛下商議,馬上給戚繼光下詔書。”
……徐階的一些黨羽提出,戚繼光藉機擴軍,日後更難拿捏。
但徐階已經被架在抗倭的旗幟上,要跟從前的嚴嵩和胡宗憲一較高下,就必須全力促成此事。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徐階為此對張居正感慨,首輔難為。
站在這個位置,榮辱得失已經不是個人能掌控。
對於一首曲子帶節奏的李開先師徒,徐階和張居正都覺得棘手。
對方不走尋常路,實在敵我難辨。
裕王默默聽晏珣和張居正話語間暗含機鋒,將他們擺在空中無形的棋盤上。
內閣中,袁煒已無力跟徐階抗衡,未來要提一個人上來,高拱還是李春芳?
張居正是徐階的學生,高拱的好友,會站在哪個位置?
晏鶴年去見胡宗憲,晏珣又跟戚繼光搭上線,這兩人該怎麼用?
下棋這種事好難,父皇才是高手。
“殿下?”晏珣留意到裕王走神,小聲提醒。
裕王回過神,眨眨眼睛:“我方才想到,令尊離開也有好些天,不知到何處了?你跟令尊分離,會不會很不習慣?”
嘿嘿!
我最近時不時隔著簾子屏風能聽到父皇的龍音,你連爹都看不到。
讓你整天在我面前炫爹!
晏珣沮喪地數著手指:“一天、兩天、三天……唉,十個手指都不夠數。實不相瞞,家父離開家的前十天,我去太白樓洗腳、去大正有德聽學子們論政、還去……咳咳,那啥聽曲。
這小日子過得真瀟灑,跟我出門的阿豹都說,沒有長輩在家就是自由。但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竟然感到空虛寂寞冷。
每次快活過後,總覺得少了什麼。回到家裡,發現爹的書房冷清清。”
裕王認真聽著,想到這些年皇帝的冷落,唏噓而感傷。
至親至疏父子!
張居正沉默片刻,發出靈魂一擊:“你不用去翰林院當值?一天天的去過那麼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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