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心情不好,我來陪陪他。」
虞聲「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鄖淵正想叮囑虞聲跟著自己別亂跑,就見不遠處的秦修被一名外國人狠狠地推搡了一把。秦修本就已喝得有幾分醉意,被這麼一推,便直接歪在了一旁的吧檯上。
「s it(住手)!」鄖淵一邊喊著,一邊拽著虞聲趕到秦修面前,將他扶了起來。
秦修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絲毫沒有歉意,反而偏頭望向自己的朋友,高聲挑釁道:「he sees to thk he is god&039;s gift to won(他還以為自己是上帝送給女人的禮物呢)」
「怎麼回事兒?」鄖淵沒有理會他,只是將虞聲掩在身後,轉而低聲跟秦修詢問情況。
秦修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還在氣頭上:「我就是看不慣他們調戲女孩子。」
原來,鄖淵出去之後,秦修走到吧檯前,想找酒保給自己再調一杯酒,就見這兩名外國人攔住了一個落單的亞裔女孩兒,一面若有若無地探向她的腰間,一面逼迫她給他們倒酒助興。他知道他勢單力薄,不應該惹事兒,但因為剛喝了點酒,腦子有些發熱,再加上女孩兒屢次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警告他們不要亂來。
聽了事情的原由,虞聲也是氣得不行,想都沒想就掙開了鄖淵的手,將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女孩兒從兩個外國人身旁拉了過來,護在身後。
「hey, spoiled brat(嘿,被寵壞的小孩)」剛才打了秦修的那名外國人嗤笑了一聲,對虞聲說,「why terrupt our 插t(為什麼要打擾我們聊天)?」話畢,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僻的笑。
見狀,鄖淵皺了皺眉,重新把不聽話的虞聲牢牢牽在手裡,又往左邁了一步,將她嬌小的身軀結結實實地擋住了。
偏偏虞聲也不是輕易服軟的人,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又從鄖淵身後探出頭來,壯著膽子用儘量不那麼蹩腳的英語「回敬」對面的人:「but i don&039;t thk 射 wants to 插t with you(可我並不覺得她想跟你們聊天)」她話音剛落,手腕又被鄖淵拽了一把。
「people your untry are always self-righteo(你們國家的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為首的外國人倒是沒想到這看起來不過十來歲的小丫頭性子這麼潑辣,頓了頓,又饒有興味地望向她。
可惜鄖淵把虞聲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壓根兒沒給他們跟她對視的機會。
那名外國人有些煩躁地伸出手,戳了戳鄖淵的胸口,挑釁道:「d your own bess, ok(別多管閒事,可以嗎)?」
「you have a lot of nerve(你臉皮真厚)」鄖淵面無表情地揮開了他的手。
外國人挑了挑眉,從同伴那兒借了火,點上煙,又活動活動了筋骨,才回過身來,擺出一副還想再動手的樣子。
可他的手才抬到一半,虞聲就從鄖淵的臂彎下溜了出來,展開雙臂,母雞護崽似的擋在鄖淵身前。她急得舌頭都捋不直,還愣是飆了句中英雜用的話:「you, you……動他一下……try try!」
鄖淵被小姑娘的舉動嚇了一跳,哭笑不得之餘又有些感動。他無奈之下,乾脆伸手將她圈進懷裡,不許她再亂跑,心裡還琢磨著,她這小身板怎麼也敢站出來保護自己。
那名外國人聳了聳肩,嘴裡緩緩吐出三個單詞:「really stup chk(真是愚蠢的中國佬)」
在一旁捏緊拳頭許久的秦修聽到這句帶有嚴重地域歧視和侮辱性的挑釁,縱然再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也是忍無可忍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揍了說話人一拳,吼道:「this fist is for the people of our untry(這一拳,是我替我們國家的人打的)」
吧檯後的酒保見勢不妙,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後面打電話聯絡酒吧的老闆。
被打的外國人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角滲出的血跡,冷笑一聲。他的目光向對面幾個人巡睃了一番,回頭啐了一口唾沫,偷偷從吧檯上抄起一個玻璃酒瓶。再回身時,他已猛然變了臉色,掄起酒瓶就朝秦修招呼過去。
虞聲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拿酒瓶的動作,在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