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望著演武場上突然出現的雲夢,人群之中響起一片譁然聲。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雲夢竟然就是那個被雲家凌辱致死之人的女兒?”
“天呢!她不是清月軒的花魁嗎?”
“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根本沒辦法將兩人聯絡起來。”
而在場的諸多道統強者,妖孽天驕見此一幕,瞳孔也是微微一縮,感到有幾分不可置信。
開陽聖子,天璇聖女,宇文軒等人面帶驚容,顯然不曾想到,雲夢竟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甚至就連天墉城清月軒的主事之人,溫萱,臉色也是怔然。
“她竟然是那個人的女兒?”
她只知,雲夢乃是孤兒,六七歲時,被宗門收養,教導她修行。
同時,也在提升她琴棋書畫的造詣,培養成這清月軒的花魁。
可她不曾想到,花魁之下,雲夢還有這樣一層不為人知的身份。
她可是看著這丫頭長大的呀,沒想到,她連自已都瞞著。
“原來,木頭人不是饞人家身子。”
花玲瓏站在一旁,眸光呆呆地望著雲夢,呢喃自語。
她原以為,木頭人送那樣一把劍是為了泡妞,想睡人家。
卻沒想到,這背後,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雲夢報仇。
看來,自已是冤枉他了。
演武場上,雲夢冰冷的眸光望著對面雲澈,瞳孔中跳動著黑色的火焰,殺意凜然。
“從我得知母親身死真相開始,我就盼望著有一天,能親手殺了你。”
她幼年時,根骨不佳,母親為了重塑她的根骨,便隻身闖入遺蹟,去為她尋找神草。
怎知,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後,她被人收養,帶去了陰陽合歡宗,當做花魁培養。
可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追尋母親的蹤跡,終於,讓她尋找到了些許線索。
但她等來的卻不是重逢,而是母親隕落的噩耗。
她抱著母親的人皮,哭的撕心裂肺,那一刻,她發誓要為母親報仇。
親手殺了那個劊子手!
後來,她懇求宗主,幫她追查真兇,付出了些許代價,還原了當年的真相。
當看到母親被凌辱的畫面時,她憤怒,她歇斯底里,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意灌滿了她的胸腔。
她如何都不曾想象到,母親生前,還遭受了這般非人的折磨。
不僅剝下了她的人皮,還對她百般凌辱。
那一刻,她發誓,要將當年所有參與此事的惡人,千刀萬剮。
她懇求宗主替自已報仇,哪怕獻上自已的性命,也不在乎。
可雲家,終歸是東域的超然道統,底蘊深厚,縱使陰陽合歡宗這般存在,也不敢輕易得罪。
所以,宗主婉拒了。
而云夢也是從那一刻明白,這條復仇之路,只能她一個人走。
憑自已一個無足輕重的花魁,還沒有那個資格,讓陰陽合歡宗冒著巨大的風險去與雲家交惡。
所以,從那日以後,她再也不曾提及過此事。
但她卻開始拼命的修行,儘管自身天賦算不上出眾,比不上那些天驕聖子。
但仇恨這種東西一旦在心中生根、發芽,就會迸發出巨大的潛力。
所以,在同樣的年紀,她擁有了不遜色天驕聖子多少的修為。
但她知道,憑藉自身的道行,想親手殺掉雲澈,為母親報仇,難如登天。
哪怕這位雲家聖子,在聖體面前如螻蟻般,隨後便可捏死。
但那是因為聖體太過強大,導致世人都覺得諸般聖子羸弱。
但現實卻非如此,雲澈本身,還是高高在上的雲家聖子,是東荒,諸多天驕需要仰視的存在。
包括她。
縱然如此,可她仍舊義無反顧,因為這是她還活在世上的唯一念想。
哪怕最後身死,她亦無悔。
雲澈從震驚、恍惚之中回過神來,冷笑的望著面前的雲夢。
“呵,就憑你,還想殺我?”
“簡直痴人說夢。”
“倘若沒有聖體,我一根手指頭便能碾死你。”
這雲夢雖有傾城絕色之容顏,可自身天賦卻是差了些。
莫說聖子,就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