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他的身上。
一樁冤案?
一份公道?
難道說,雲家與聖體之間,還存在不為人知的恩怨?
雲家強者聞言,冷笑一聲,“我雲家還不曾尋你麻煩,你倒先向我雲家來討要公道了。”
“簡直是笑話。”
無名嘴角噙著嘲弄,目光掠過雲家強者,落到雲家聖子——雲澈的身上。
“你可還記得,十二年前,被你活活折磨致死的女子?”
見無名眸光朝自已望來,雲澈的神色頓時凜然,隨後,聽到那番話語,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腦海中,昔日的場景開始浮現。
十二年前,他七歲,因天生早慧,故而心思遠超同齡人。
猶記得那年,他與族人前往一處遺蹟,尋找可熬煉筋骨的神草。
那片遺蹟危險重重,縱然身邊護衛修為強大,依舊損兵折將。
等他一行人抵達遺蹟深處時,卻發現神草已被人捷足先登。
那是個容貌脫俗的女子,修為不凡,摘得了神草。
正意欲離開,恰是與他們撞了個滿懷。
天下息壤,皆為利來,雲家要其交出神草,卻被那女子拒絕,於是,大戰一觸即發。
雲澈作為雲家的天驕聖子,守護在身旁者自然強大。
可那女子亦非凡俗,修為雖初入化龍境,卻憑藉一把長劍,活活殺出一條生路。
她是位劍修,雖然修為有所不足,但劍法卻是出眾。
殺出重圍後,她朝遺蹟外疾馳而去,眼看便要闖出遺蹟,卻遭遇了雲家的神火境強者。
那是暗中保護雲澈的護道人。
縱然那女子劍法超群,可修為上的差距卻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一番激戰下來,那女子被雲家的神火境強者重創,拖回了遺蹟。
奪回神草,雲澈獰笑的盯著那女子,對她百般辱罵,甚至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
原本,雲澈想讓人廢掉她的修為,放她一馬。
可其護道人的一句話,卻是讓雲澈動了殺心。
‘斬草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啊。’
或許有的人,天生本性就惡。
雲澈讓護道人廢掉那女子的修為後,便讓雲家的強者,對其輪番侮辱了一遍。
然後,又活生生剝下了她的皮囊,掛在了遺蹟之中。
女子慘死,而云家一行,卻是大笑著離去,致使其曝屍荒野。
可雲澈怎麼去承認?
他在世人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光輝而偉岸的,怎可能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
“哼,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雲澈冷哼一聲,否定了無名的言語。
而無名,似乎對此早有預料,“是啊,你怎麼承認自已做過那等慘絕人寰之事。”
“因為這種事,都應該是我這種瘋子才會做的。”
“可是,你卻不知,那女子身上,有一塊記憶晶石,將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全都記錄了下來。”
雲澈聞聽此話,臉色頓時一變,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不可能!”
“當初,連皮都扒了,空間鐲我都給帶走了,怎麼會有記憶晶石留下。”
說完,雲澈便是後悔了,看著無名嘴角噙起的一抹嘲弄,他意識到自已上當了。
“你詐我!”
無名冷聲一笑,“如你這般蠢貨,當真枉為聖子。”
原本,無名只是稍微試探一下,沒想到,這雲澈如此的沒有城府。
隨便挖了個坑,他便自已跳了進去,真不知道像他這種沒腦子的人,是如何坐上聖子之位的。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雲澈,因為面對眼前的無名,他的心緒實在難以保持平靜。
倘若換做旁人,他決計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呵呵,吾族聖子不會一時口誤罷了。”
“你可有確鑿的證據?”
“倘若沒有,那這便是汙衊。”
“我雲家,定不饒你。”
這時,雲家的神火境強者開口,冷笑著。
那眼神裡的猙獰、輕蔑,與當年凌辱那女子時,一模一樣。
沒錯,他便是當年雲澈的護道人,雲生。
無名嘴角噙著嘲弄,將目光緩緩從雲澈身上移開,視線,在雲家陣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