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對高管家笑了笑,說:「謝謝高叔,你先去忙你的吧。」
「好。有什麼需要就叫我。」高管家恭敬地說完,又推著餐車離開了。對於龔翔那話,他保持著「非禮勿聽」的操守,就像真的沒有聽到。
見高管家離開後,龔翔尷尬又抱歉地對夏遲說:「不好意思,我剛才聲音那麼大,肯定被剛才那個管家聽到了。」
夏遲不太介意,說:「隨便吧。我本來就是普通平民,難道還能說不是的嗎。他們都是看在我是言禮伴侶的身份上,才尊重我的。如果不是因為言禮,我也不會和他們有什麼接觸。」
龔翔疑惑問:「為什麼言禮會和你結婚啊?」
夏遲捧了個椰子喝起椰汁來,無奈地說:「我哪裡知道呢。他說是因為喜歡我。」
龔翔笑了笑,說:「那這就是緣分嘛。你的確挺討人喜歡的,以前在學校,就有不少女生喜歡你。」
夏遲翻白眼的力氣都不想出了,說:「說這些有什麼用,都是以前的事了。」
龔翔說:「我在龍家的時候,就聽人說過言禮和你結婚的事。」
「啊?」夏遲很吃驚,問,「你老闆嗎?他說我和言禮做什麼?」
龔翔擺擺手,道:「我老闆龍嘉,他就是出身自嘉靈城的龍氏一族的一個比較有權勢的旁支,因為我是他陪練,他就經常帶我回他家裡。他們覺得我是下人,就不怎麼在意我,八卦事情的時候,並不背著我,我就聽了一些上流社會的八卦訊息。他們說言禮找了一個平民結婚,好像是為了和他爸媽鬧彆扭,不過因為言禮早就從家裡獨立出去了,又在最高調查局工作,他爸媽就沒能管他,只是他因為和你結婚,言家主家可能就不會讓他去做嗣子了。就是這些。」
夏遲作為當事人之一,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些。
他疑惑起來,又有點不知所措,他心說難道言禮找自己結婚,只是因為和父母鬧矛盾,不想讓父母痛快嗎?
這算什麼?
而有關嗣子的事,則是超出了夏遲的認知範圍,所以他還沒明白這其中涉及的繼承與巨大權勢問題。
龔翔看他神色很不妙,就說:「如果你沒有任何繼承權,那你怎麼辦呢?」
夏遲說:「你想得真多,暫時日子可以過下去就行嘛。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現在,所有oga的焦慮都是生不出alpha要怎麼辦?」
龔翔不解:「與生alpha有什麼關係?」
夏遲心說他是傻瓜嗎,鬱悶地解釋說:「當然是因為oga沒有繼承權,只有生alpha,才能讓孩子有繼承權,自己可以在家裡有立足之地啊。」
龔翔頓時一臉震驚:「都這樣嗎?」
夏遲吐槽說:「你都沒有關注過oga權益嗎?」
龔翔說:「只知道要用我們交的稅給你們發oga福利金,養著你們。」
夏遲惱道:「我現在一個月才拿一萬塊補貼呢,我爸媽的房子和地產,怎麼著也可以有五百萬,五百萬啊!加上利息,夠給我發四五十年了。四五十年,也許我都活不到這麼久。把我爸媽留給我的錢給我就行!」
龔翔無奈說:「好了,別生氣了。」
夏遲說:「混蛋,你都不理解我的痛苦。」
龔翔說:「我現在每個月的基礎工資只有五千多,加上勞務補貼和比賽獲獎的獎金,每個月平均不到兩萬呢,但在白龍城,已經是高工資了。大多數人都不可能有一萬的工資。」
夏遲心裡更加不爽,說:「難道我去打球,不比你掙得多嗎?」
龔翔無奈道:「夏遲,你現在變得好尖銳。你以前都不怎麼說話。」
夏遲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以前也沒想過我要變成oga。」
龔翔喝完了椰汁,端起琺瑯彩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端著茶杯喝茶的時候,就著西下的夕陽看了看茶杯圖案上面的金色,又用手指摸了摸,疑惑說:「這是鑲嵌的真金嗎?」
夏遲瞥了那金色的圖案一眼,說:「我不認識。」
龔翔嘆道:「這套茶壺茶杯上是真金哦。」
夏遲:「……」
他皺眉瞪了龔翔一眼,是真金關他什麼事。
龔翔說:「你生活這麼好,茶壺茶杯上摳下來一些金子都夠很多人過一年了,你就不要去想那些什麼繼承權了嘛。」
夏遲覺得和他根本說不通,再說,說這些虛幻的東西除了讓自己氣悶外,也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