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說:「和你之前猜測的很像。那你要去把方家這事告訴楊特首嗎?」
言禮說:「我不準備趟這趟渾水。」他和夏遲兩人是最親密的關係,最利益相關的愛人,這種時候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夏遲說:「那我就回安娜姐,說這事太複雜了,不能參與。」
言禮笑了一聲,道:「是這樣。」
夏遲又說:「他們這些人情況好複雜。那楊特首,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在方家呢?」
言禮道:「肯定知道。」
夏遲疑惑了:「為什麼?」
言禮說:「子嗣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他身邊的人也知道這事很重要,那麼,在方家找人去向楊姝瓊報備的時候,她身邊的人再擅專,也不敢把這事瞞下來。再說,以我這兩個月和楊姝瓊的接觸來看,她表面看著大度,其實疑心很重,她疑心重,她身邊待得久的人都會知道要怎麼做事,這種有關子嗣的大事是不會瞞下來的。」
「也就是說,其實是楊特首自己不想要那個孩子?」夏遲說。
言禮道:「應該是的。」
「為什麼呢?那畢竟是她的孩子啊。」夏遲不解。
言禮說:「這個我還真搞不清楚。最大可能是那個孩子,即使她暫時不承認,方家也會好好養著的,於她又沒什麼影響。但是她卻可以讓很多人知道,用孩子是拿捏不住她的。即使那個孩子是個alpha也一樣。你看,現在方家不是又求來了。所以我不能去幫方家牽這個線。」
「哦。」夏遲輕聲說,「楊特首真是冷酷啊。」
言禮說:「對他們而言,一切都沒有他們自己的權勢利益重要。孩子也不算什麼。他們一直以來掌握他人命運,甚至會樂於玩弄他人命運,這樣就能獲得做神一般的快感。」
夏遲看著言禮,說:「你也會這樣嗎?」
言禮愣了一下,道:「我怎麼會呢。」
夏遲歪著腦袋看了他兩眼,又微微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認可,還是不認可。
言禮又說:「所以,楊姝瓊特別討厭閔叔。」
夏遲問:「為什麼?真和閔叔接觸後,都會為他折服。」
言禮說:「因為閔叔是真有信徒,你們這裡的靈巫信仰讓他真有信徒,但對楊姝瓊來說,人們臣服的只是她所在的位置和權力,與她本人無關。」
夏遲專門給何安娜打了電話,何安娜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如今住在姨媽家。
何安娜關上臥室門,說道:「嗯,我聽著。」
夏遲簡單講了方雨生的事,然後說:「他這事太複雜了,言禮說沒有辦法幫忙,讓他自己再回家去想想,不要急於求成。」
何安娜說:「好,我明白了。」
兩人互道晚安,掛了電話後,何安娜便給王古德打了電話,不過無人接聽,何安娜之後又連打了兩個,都無人接聽,她安了心,不再打電話。
第二天,何安娜按時去上了班,上班後又給王古德打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這時候言禮給辦公室來了內線電話,叫她去,給她安排了些工作。
言禮看著何安娜,本想再和她談談夏遲,想了一想後又沒談,讓她離開了。
下午,言禮從洪櫻那裡知道了王古德死亡的訊息。
洪櫻專門到言禮的辦公室談了這事。
白龍城中午才剛下過一陣陣雨,此時天空一片明淨,一點雲也沒有,陽光十分耀眼。
辦公室裡光線明亮,靠窗戶的桌子上,擺上了兩盆稀有兜蘭,是夏遲在網店買後在家換好盆,讓高管家送來擺好的。
言禮臉上有很明顯的吃驚和訝異,說:「法醫判斷是昨晚死的?我昨天上午還和他打過電話。」
洪櫻嘆了一聲:「是啊。不止你打過電話,何安娜也和他打過好幾個。現在已經在調查他的死因。」
言禮皺眉,說:「何安娜?」
洪櫻說:「是的。何安娜又要去接受問訊。」
「又」用得很巧妙,因為之前金黃誠的死,她也去接受過問訊。
言禮說:「是誰在負責調查,我是不是要避嫌,畢竟我昨天早上還給他打了電話。需要我去錄影音記錄嗎?」
洪櫻嘆息一聲:「只能麻煩你去一下了。這個案子我也只能自己帶隊負責。」
言禮說:「辛苦你了,櫻姐。王古德這……他做事挺周到的,怎麼就死了。」
洪櫻說:「最近真是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