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佐之助,投訴,嚴重的投訴!
“山本大人,你看到沒有,森田君將我的部下打成了什麼樣子!”久保泰二郞的無名業火幾乎要燒到富士山頂,指著身後一個小隊的站立不穩,個個鼻青臉腫、歪瓜劣棗計程車兵。
“久保君,請息怒!”山本佐之助看著那些被打成倒黴孩子模樣的久保大隊計程車兵,心裡忍不住想發笑,李衛冒充的森田勇和那些粗野計程車兵三句話不合就拔拳相向,幾乎是家常便飯,眼前幾個傢伙說是被打成熊貓眼都算輕的。
不過幾十號人還打不過一個,也夠丟人了!
對於山本佐之助的不冷不熱反應,不論放在哪裡,恐怕大部分日軍軍官都是這般模樣。
久保泰二郞早就交待自己的手下不要招惹那個囂張的森田勇,可是不知道那傢伙最近究竟吃錯了什麼藥,兩個大隊剛到達516部隊歇下腳,也不知怎麼的,自己的手下們被森田勇打得一塌糊塗,可偏偏幾十號精壯的關東軍士兵居然連一個人都打不過。
久保泰二郞心裡直叫屈,這個森田勇一天到晚不歸隊在外邊隨便溜達,看在山本大隊長的面子上我也不說你了,怎麼能把我的手下打成這個樣子呢,再這樣下去,哪裡用得著跟敵人交手,自己人就先把自己人給打趴下了。
“森田君呢?!”在沒有調查清楚前,山本佐之助自然不會直接聽信久保泰二郞一家之言,相反哪怕就算李衛真的無理取鬧,他也會幫著李衛倒打一耙。
“報告!森田中隊長在清田小姐那裡!”山本大隊長身旁的莊冬榮道,李衛不在的時候,總是由他負責山本的安全保護工作,山本的身邊一圈人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十二區隊,現在這些戰士們日語越來越熟練,貨真假實的日本人反而更難以發覺。
山本佐之助也不知李衛最近有什麼計劃,他肯定李衛不會在發瘋,不過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久保大隊長的面子上還是要照顧過去,總不至於硬腔硬調的頂回去,他向身邊的衛兵莊冬榮道:“請他過來!”
當清田秀子將李衛領進了山本佐之助的營房時,山本佐之助和久保泰二郞都嚇了一跳,這腦袋包得跟木乃伊似的究竟是誰啊?
“你是森田勇?!”久保泰二郞瞪大了眼珠子指著這個頂著白粽子腦袋的傢伙。
李衛只露出一隻眼睛,含含糊糊的回話:“嗨!~”,半死不活的靠在清田秀子身上,站都站不穩。他嘴裡含了塊冰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嘴被打歪了。
山本佐之助第一眼看到李衛的模樣時,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立刻反應過來,華北地區鼎鼎有名的殺神的十二區隊四連長,會被一個小隊計程車兵揍成這樣?!
用腳指頭想都不可能,李衛的厲害他可是親眼見過,這傢伙一定在裝孫子,等著自己配合呢。能成為反戰同盟高階情報人員的“太郞”也絕對不是笨蛋!
“久保君!這是怎麼回事!”山本佐之助的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來,和李衛的配合已經是熟練無間。
擺在眼前的森田勇這個熊樣兒,似乎比久保手下更慘,久保的兵好歹最多就是淤青紅腫罷了,可是森田勇滿臉紗布的模樣似乎更加符合一個人單挑一群后應有的正常結果。
“這,這!~”久保泰二郞幾乎說不話來,自己的手下被打成這麼慘樣是沒錯,可是挑釁人森田勇是這副模樣,卻讓他萬萬意想不到,比自己手上慘多了。
“這小子一定是裝的!”久保泰二郞馬上反應過來,先反咬一口再說。
“森田君的傷勢很嚴重!”清田秀子看了一眼久保泰二郞,悠悠道:“中度腦震盪,頭皮脫落一塊,眼眶骨裂,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很不樂觀。”
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蓮,姿色過人的清田秀子在山本大隊裡有著特殊地位,她不僅僅是醫療小隊的小隊長,負責衛生醫療工作,卻又如同一座冰山拒人與千里之外,在有不少手腳不老實的日本軍官在她那裡栽了個大跟頭以後,加上山本大隊長的刻意維護,再也沒有人敢去惹這朵帶刺的玫瑰,當然,這朵刺玫瑰說的話來,也還是帶有一定可信度的。
咳咳!~配合著清田秀子的話,李衛更加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模樣。
“誰先動的手!”山本佐之助對於久保泰二郞話當作沒有聽見。
“......”久保手下計程車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支聲。
李衛哼哼嘰嘰地裝死,眼神偷偷地在久保手下身上轉來轉去,這幫傻兵的智商高不到哪裡去,跟現代人玩心眼兒,普通的小兵只有吃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