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捅去。
驚地魂飛魄散的新兵不知從哪兒生出一股子力氣,猛力推開了日軍小隊長,翻滾開來,躲開必殺的一刀。
瞬間生死交替,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的感覺讓新兵體力大大消耗,喘著粗氣,無助的望向周圍的戰友和班長,希望他們能夠援手,但沒有李衛的命令,無人敢動。
“哼!在戰場上要想活命,就不能拖別人後腿!只能靠自己!”李衛站在一邊冷冷地道。
新兵驚恐地連滾帶爬躲開日軍小隊長再次嚎叫著撲過來,平時訓練的近戰技能都不知道忘到哪兒去了,卻是本能地沒有鬆開格鬥刺。
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場上,任何心慈手軟的行為不僅為害了自己也會害了戰友,李衛就是要讓所有計程車兵明白這一點,戰場上的任何仁慈根本等同於叛變!
心已怯的新兵毫無章法的胡亂揮舞著格鬥刺,卻沒能抵擋得住訓練有素的日軍小隊長,在不斷髮出桀桀怪笑聲中,滿臉猙獰地日軍小隊長在新兵身上成功的划來數道長長的血口,塵土飛揚的黑灰色的泥地上,多了數條稀稀拉拉地紅黑色印跡,異常扎眼。
“李衛!你這樣太過了一點吧!快拉開他們!”王保對李衛的冷血決定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只有兇殘的日本鬼子才會用這樣的方法去訓練士兵。
李衛制止了王保命令其他戰士上前分開兩人的舉動,格外地語重心長道:“我們中國人普遍有一種惰性,得過且過,而且往往會產生依賴別人的心理,這也是我們不容易團結起來的原因之一,王保同志,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上,你能救得了他一個,還能救得了其他更多像他這樣的人嗎?!心不夠狠,手不夠辣,我們怎麼可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李衛看到王保被自己的話說得默然不語,指了指圈子裡混戰的兩人,然後指著自己的胸口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李衛的話再明白不過,戰場之上無道義!周圍的戰士們聽得心頭一顫!不少警衛連的戰士們能夠理解為什麼當初李衛會在阻擊陣地上用那麼悲愴的聲音念出那首殺氣凜烈的詞,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陳佳瑤心頭五味雜陳,她終於明白了當初溫和近人、性格活躍的李衛會在短短的這兩年變得如此冷血兇悍,視人命為草菅。
這都是該死的日本人給逼的!
“我明白了!”王保最終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對李衛的話他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地上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已經快要見了分曉,格鬥刺被挑到了一邊,日軍小隊長騎在了新兵身上,而他手裡的刺刀正一點一點的扎向身下新兵的喉嚨,新兵掙紅了臉,只知道兩手死命的架住日軍小隊長的手中的刺刀。
嘿嘿嘿!日軍小隊長髮出獰笑,再往下幾寸就能結果掉這個廢物中國人。
兩人的氣息都噴到了對方的臉上,為了爭奪生存的權力,都在死拼的一分分加力。
生死即現!~
眼看著日軍小隊長的刺刀要觸到新兵的喉節上,呯!~一塊槍響!~日軍小隊長胳膊上爆出一團血花!
日軍小隊長力氣一洩,慘嚎出聲!~壓不住新兵猛力向上推的力量,被推倒在一邊。
“啊!”新兵雙眼盡赤,幾乎像瘋了一樣,抓起邊上的格鬥刺猛撲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撲向對方,腦海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而爆出出來的無邊憤怒!~
“殺了你!”新兵瘋狂地撲到日軍小隊長身上,長長地格鬥刺狂捅下去。
哪怕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被死亡和血腥激起了心底陰暗處的殘暴血性,讓新兵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在他眼中,只有將這個該死的日本鬼子撕得粉身碎骨,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怒火。
鮮血伴隨著日軍小隊長的慘嚎聲令周圍的人不忍繼續看下去。
“八嘎!....言而無信的支那人!.....啊!”日軍小隊長不甘被戲弄的嚎叫很快沒了聲息。
“白痴!我李衛說話只對自己人算數!”李衛悠哉悠哉地放下手中三八式步槍的槍口,手一甩,步槍乾脆利落地倒插回背後的槍套。
周圍的戰士們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槍聲中反應過來,齊刷刷地愕然望向李衛,甚至不敢相信李衛會背後放冷槍偷襲!似乎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李衛方才的舉動,卑鄙!對,十足的卑鄙!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新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