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楞了楞,道:“掌櫃,您這是?!~”
“沒事?!總算是過了這一劫啊,你把東西收拾一下,立刻轉移走,小心點,別再出亂子了。”常達大掌櫃指茶几上地那幾張便箋紙,他的話中有話,顯然這個叫小鐘的店夥計也是常達的心腹之一。
說完,常達顧自微微合起眼睛養起神來,方才稍有行差錯招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兇險狀況讓他緊繃的精氣神都被消耗一空,現在精神上就像是連續三天沒閤眼熬夜一般,已經是實在是支援不住。
“是!~”夥計小鐘點了點頭,進了屋子後,轉過身對著簾子外小心謹慎的張望了一下,然後才回過身,走到茶几前,將那幾張便箋小心的摺好,塞進懷裡。
屋子裡的牆上暗格已經曝露,再把便箋藏回去就是傻冒。
“咦?!”伸手挪向茶盞的店夥計小鐘突然壓低聲音驚呼了一聲。
“什麼了?!”常達猛地睜開假寐的眼睛,小鐘的聲音讓他剛放鬆下來地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有。有字!?”小鐘手指顫抖著茶几上,剛才這個位置原來正放著茶盞,顯然是他剛剛挪開茶盞時,突然發現茶盞下面有字,這實在有些奇怪。
“我看看!~”常達大掌櫃臉上露出異色,騰地站起身,三步並兩步,走到茶几前。低下頭去。
原來放著茶盞的位置,在拿開茶盞時,底下用茶水輕輕地寫著兩個字:太郞!
“太”常達大掌櫃剛驚撥出一個字,猛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雙眼瞪得老大,似在顯然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郞!~對於十一分割槽內極為少數的情報幹部才知曉的特別代號,顯然意味著什麼,對於常達大掌櫃來說。不言而寓。
常達大掌櫃能在這裡看到這兩個字,心情怎麼激動,壓抑著激動開始回憶,這兩個字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茶盞下面,剛才屋子裡能有機會接觸到茶盞的。只有自己,馮鐵,山本佐之助和送茶水的小鐘。
自己和跟了自己很久地夥計小鐘可以完全排除掉,馮鐵是個鐵桿的漢奸。純來找自己麻煩的,自己可以親眼看著,根本沒有接觸過茶盞,他當然不可能是太郞,而山本佐之助?!這個事情開始變的詭異起來,這個任丘縣裡說一不二的日軍大隊長,居然出乎意料地幫自己扛過這一劫,而自己確實沒有記錯這些便箋確實是隱含機密情報的檔案。而並非是所謂的山本訂菜的選單,那麼離茶盞最近,最有可能留下字跡地,那就只有
常達大掌櫃不寒而慄。
黨中央特別獎勵十二區隊,在冀中地區埋伏下的一個情報精英。
“娘西皮”幾乎半個太和樓都能聽見常達大掌櫃鬱悶到了極點的抱怨聲。
也不知是被特務中隊給掃了酒樓,還是為了常達大掌櫃發現一個極大的秘密。
在軍營的大長隊辦公室內,狠狠地將特務中隊長馮鐵和副中隊長,馮鐵地外甥馮打穀給收拾了一頓的山本佐之助扯著襯衫領口。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
馮鐵和他的外甥馮打穀硬生生挺受著山本佐之助的暴怒。兩頰被抽成豬頭一般,這山本地手可不是一般的黑。牙血鼻血混雜在一起,像兩條死狗一樣被山本的衛兵拖了出去。
“八嘎!~真是一群廢物!”山本佐之助仍是餘怒未消。
“山本大人,請息怒,天色已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副軍瞅了一眼房間裡的自擺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山本佐之助這一通怒火可是足足燒了四個小時,將特務中隊的兩個頭目給揍的不輕。
“嗯!~你先去休息吧,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山本佐之助有些精疲力竭的擺擺手。
“嗨!~”副官低頭一點,遵命退出了房間。
倒了點熱水抹了把臉,隨手從書架上揀了本書,山本佐之助就像往常一樣推開辦公室旁的臥室門,拉開窗頭燈,舒服地將自己擺在充滿柔軟和彈性地床上,入睡前保持一定的閱讀可以很好的促進睡眠。
自從來到任丘縣,山本佐之助直接就住在軍營中,並沒有另行尋找住處,也習慣於這種可以隨時找下屬的生活環境。
雖然已經入春,夜晚的風卻依然寒冷刺骨,窗外掠過了風聲,臥室內窗簾似抖了抖。
嗒!~一聲輕微異響顯然和山本佐之助輕輕的翻書頁聲格格不入。
山本佐之助一怔,猛地入下書,窗簾依舊關的很好,外面的風聲依舊不時掠過,只是並不亮地窗頭燈朦朧燈光中,臥室內地沙發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支長長的東西正從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