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裡,透心底子的寒意,猛地大喊:“住手!住手!”掏出手槍對空射擊!
兩聲槍響和聲嘶力竭的喊叫,讓溪水中拼殺的雙方緩了緩。
“你們的什麼的幹活!?”毛利元中隊長也回過神來,看看對方的衣服,也是和自己一樣皇軍的軍服,手中的武器也是一般無二,對方包成粽子頭似的指揮官手中拿著的武士刀,彷彿和自己宛如同一支部隊似的,想到這裡毛利元中隊長猛地一哆嗦,心底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測。
對方軍官雙眼赤紅地盯著毛利元中隊長,惡狠狠地道:“我是大日本帝國皇軍大城縣中隊中隊長!”
“哪泥?!”佐佐木中隊長身子晃了晃,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顯然他得到了最糟糕的答案。
“八嘎!你們這群冒充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八路,受死吧。”大城縣的中隊長狠狠地劈翻了身旁的一個日本兵,緊接著方才的戰鬥繼續了。
“不要,我們也是大日本帝國的皇軍!”毛利元竭力喊叫道:“住手,住手!是自己人。我們是日本人,大日本帝國地子民不應自相殘殺,啊......”對方几個穿著日軍軍服計程車兵一擁而上,幾柄刺刀捅入他的肚子裡挑出腸子來。
“不要停,給我殺!”大城縣的中隊長陷入瘋狂的殺戮中,幹了一晚上的仗,損失大半屬下的,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去。可不是幾句話就能平息。
戰場之上只需幾秒鐘就決定著生死存亡勝敗,毛利元和佐佐木步次這一方計程車兵因為失去指揮,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被對方一下子佔了先手,轉眼間就被對方殺了大半,甚至連俘虜也不想要。
看到自己身邊地士兵一個個倒下,佐佐木步次帶著幾分絕望。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慌亂的舉著武士刀,結結巴巴地重複道:“不,不,我是日本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大城縣中隊長握著帶著鮮血的武士刀趟著溪水逼近佐佐木步次。臉上血跡斑斑,面目猙獰,惡狠狠地高舉起武士刀,咬牙切齒道:“八嘎!背叛大日本帝國。投降八路的叛徒!去黃泉懺悔吧!”
一抹寒光斬落,佐佐木步次的頭顱滾落在溪水中,轉眼被溪水衝至下游,整條溪水都染滿了鮮紅。
佐佐木中隊長至死都沒明白,為什麼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對方也不肯放過自己。
要怪就只能怪十二區隊是華北根據地唯一一支曾保留過日藉八路的抗日武裝力量,十二區隊裡能說上一口流利日語地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又精通日本習俗和歷史。連日本人都分不清哪些是日藉八路,哪些是武工隊偽裝的,日本人內部之間有時都會疑神疑鬼,不敢相信對方真得是自己人,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的原則,鬧得現在自相殘殺仍不自知。
新一批的戰報遞到了李衛這個代理區隊長的桌前,李衛捻起一張戰報,稍看了一眼就笑了笑。三連地行動活躍。讓根據地外圍一些想趁火打劫的日偽軍被三連的武工隊給調動起來,老實的像條狗一樣要它往東。它不敢往西,幾乎有如劇本似地幾支日偽軍按部就章,被挑拔和引誘得都以為對方是八路,相互之間打了個頭破血流,這個“狗咬狗計劃”看來是執行得是相當成功。
“通知下去,狗咬狗計劃繼續執行,繼續分散根據地外圍那些日偽軍的注意力。”李衛輕描淡寫地下達了下一步命令,三連雖然不負責主要作戰任務,但是其作用,卻不亞於一支精銳兵力,三連執行的“狗咬狗計劃”卻讓華北日軍司令部企圖以多梯隊兵力疊加的“添油戰術”破了產。
十一分割槽司令部幾乎是在不斷轉移和附近幾支部隊遊擊掩護下與日軍主力展開周旋,跟在司令部機關隊伍中的十二區隊區隊長王保卻有如熱鍋上的兔子,對!是兔子,不是螞蟻,螞蟻只會在鍋裡亂爬,而兔子卻想著往鍋外蹦。
王保這幾天幾乎快成了分割槽司令部的電報班編外人員,只要電臺一架設下來,他就會湊到電臺邊上打聽十二區隊的電臺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