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保心底也知道這份作戰計劃背後有道道兒,可就是心思拐不過這個彎兒來,王政委一提點,心頭的焦急也稍稍平息了些。
遠處地槍炮聲又像是臨近了些,看樣子警衛營將防線後撤,司令部又要開始繼續轉移了,電臺班的人正在收起天線。
雜亂的槍炮聲讓王保心頭的煩躁死灰復燃,道:“這,這我還是不放心,我還是得回去看著。”他將手中的作戰計劃撕成了碎片。
“現在到處都是鬼子偽軍,回去可不方便,要不我安排一個排護送你回去。”王政委看到王保心急火燎樣子,也沒打算攔他,王保的性格打小就是這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十八頭驢都拽不回來。
王保連忙搖頭道:“現在司令部還要與敵人周旋,怎麼能抽人出來,我一個人化妝成老百姓小心些就是了,日本人總不成還跟一個不起眼的老百姓較真不是,再說了,人多了扎眼,不過混過關。”
“行!路上還是小心些!如果不行,還是回來!不要勉強!”王政委看著自己這個侄子,嘆了口氣道,以前地紅小鬼長大了,有了自己地隊伍,王政委看向王保的目光就一個慈父看著自己地兒女一般。
王保沒有繼續跟著司令部一起轉移,在分割槽司令部開拔時,他喬裝打扮了一番,揣了一支駁殼槍和兩枚小甜瓜手雷,在日偽軍主力逼近的炮火到達前,孤身一人尋找返回十二區隊的路。
任丘縣小野二郞的三千多日偽軍經過了一週的龜速爬行,分成兩股兵力逼近石井鎮,一支千餘人的日偽混合大隊已經和十二區隊的外圍防線發生了接觸,不斷地發生進行小規模交火,這支日偽混合大隊異常謹慎,沒有貿然突進,而是採用蠶食戰術,逐米推進,同時等候小野二雄的主力部隊。
而此時小野二雄手下兩個大隊的兵力,已經不復剛出任丘縣城的威風,借來的八輛裝甲車,受到民兵騷擾性攻擊被打殘了兩輛,後來又被十二區隊的大型飛彈直接敲掉了一輛,剩下的五輛,又因為被火箭彈襲營後,缺乏燃料,僅夠三輛能夠開到石井鎮參加作戰的儲備量,僅僅是不到兩百里的路上,小野二雄就已經直接損失了三個中隊的戰鬥。
看到眼前有如層層陣地一般的石井鎮,小野二雄的先頭部隊恐怕連到達目的地後鬆口氣的心思也沒了,十二區隊早就是恭候多時,將石井鎮外的所有土地都經過一番修正,打造出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形區域,李衛早將給小野二郞準備好了劇本。
咚~~
一片冰塊飛舞,地上露出凍土的大洞,那是日偽軍的九五式步兵炮在示威。
李衛站在敵人火力範圍之外的地方冷眼看著敵人分出小股兵力在試探石井鎮的火力分佈,他嗅著寒風送來的硝煙氣息,身體不由自主的在顫慄,腎上腺素分泌加速,手不自覺地握到了背後的格鬥刺柄,他頭一次清晰地感覺自己是屬於戰場的,那裡是他的歸宿,戰鬥才是他的生命全部,但是他卻沒有動,身上壓著指揮這場戰鬥的重擔,全區隊的戰士們都將對自己的信任用生命為代價交付給自己,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李衛知道,十二區隊極需要經歷一場高強度的戰鬥,只有在這樣的戰鬥中成長,十二區隊才能面對將來只能用波瀾壯闊一詞來形容的大規模戰役,抗美援朝,珍寶島戰役,中印之戰,對越自衛反擊戰。
只有真正成長起來,才能在將來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的可怕戰爭中存活下來,而李衛卻不能將這些說給他人聽,命運是弄人的,無法改變的歷史,讓李衛有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也許,不經歷風雨,永遠不能見到真正的彩虹!
指揮者的意義就想當於一個程式設計師,事先編好所有的指令後,而戰鬥就是檢驗程式的編譯器,戰鬥計劃已經確定,各戰鬥人員都已經就位,行動已經展開,接下來的生死較量,將成為較驗李衛指揮能力的試金石。
李衛現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親臨現場目睹這一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