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李衛打得心思,何福就一陣地腿顫,他們十一區隊是千方百計隱藏這批藥品的運送蹤跡,眼前這位十二區隊的同志倒好,反其道而行之,巴不得敵人上門來找麻煩,這下子可有得熱鬧了。
“切!擔心個什麼啊,我自有分寸!”李衛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身後的四連戰士立刻圍過去,開始換防。
由老三團入主的十一分割槽,各支部隊間都是藕斷絲連的複雜人際關係,當兵地都喜歡直來直去,說話大大咧咧也習以為常。
九連長何福也知道李衛絕對不是什麼真正粗枝大葉地人,否則也不能活到現在,但打破腦袋也不知道李衛這傢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這一路過來,李衛只要吼一聲,據點裡全副武裝的敵人就全蔫巴了,老老實實開門投降,日偽軍士兵也不傻,小野大隊都被打成那樣了,地方地小據點就算找死也不能跟戰鬥一向不留活口的四連開打,發現據點-衝上去-接受投降,沒半點戰鬥過程,四連的戰士們也一點兒成就感都沒,雖然知道一場大仗打殘後剩下的據點都和不設防沒什麼兩樣,可這春季掃蕩實在是太無趣。
“何連長?!”押運隊裡一個女兵拉著十一區隊九連長何福到一邊,看了一眼正在吆喝著接收押運隊的李衛,小聲道:“這個同志,看他文文弱弱的,能靠得住嗎?!十二區隊也太不把這次任務當回事了吧!”
“就那小白臉?!”九連長何福指著李衛嘿嘿笑了幾聲,道:“你可別以為這少爺羔子似的小李子是什麼好鳥?!沒錯,全分割槽的隊伍裡面他的臉最白,跟小媳婦似的,可你別被他的外表給騙嘍!全分割槽就數他的心是最黑最狠的,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何福沒留一點口德把李衛給數落成了個十惡不赦的典型分子,隨便揀了李衛幾個經典劣跡就讓這個隨押運隊的女醫生臉色變了數變,再看向李衛的眼神時,已是宛如看著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開路!開路的幹活!”四連的兵就跟李衛一樣不講理,像搶似把押運隊的防衛工作全部接了過去,戰場上陰人的祖宗玩反陰人也是駕輕就熟,撒出去二十來個偵察兵,與車隊保持一千米的距離,把車隊圍在當中,機槍手隨時待命,生死場上磨出來的技能就跟刻到骨子裡似的,行動雖然大模大樣卻粗中帶著細。
九連長何福轉交了任務,但還是帶著幾分不放心的帶著隊伍開始返回十一區隊,心頭老是跳跳的,總預感著這小李子要搗鼓出什麼大事兒來。
“你好!李衛同志!我叫陳萍!”跟著車隊的女醫生終於找著機會接的李衛,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來。
“你好!陳萍同志!”李衛只是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卻沒有半分和對方握手意思,手裡格鬥刺捏得緊緊的,好像格鬥刺是他老婆似的,一手抓著老婆,另一手絕不能碰其他女人。
在李衛眼裡,女人就意味著麻煩,碰上個清田秀子,每次遇到不是逃命就是跑路,再被賴上個林欣雨也沒見著安耽過,煉神訣都給弄沒了,平時也被啥閒事兒都要管的大姐頭陳佳瑤給整得死死的,反正只要任務中碰上跟女的掛上,肯定沒好事兒。
“......”見李衛敬而遠之的表情,陳萍反而敢尬地沒了話,悻悻然收回手,心頭還對李衛加了一條評價,該同志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缺少組織性。
一隊人馬護送著九輛驢車開始往十二區隊的根據地進行,負責這次運送任務的隨隊醫生陳萍切身體會到了九連長所揭露李衛的那些種種劣績並非空穴來風。
十二區隊這拔人一點也沒把這次的任務放在心上,甚至連一點隱蔽行動的打算都沒有,巴不得敵人上門來打來搶,大搖大擺在大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