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加上好友後,許喃就發現使用者哥是一個有些強迫症的人,字錯了,或者標點符號錯了都一定會撤回重發。
所以在看到使用者哥回復的那句,剛好切了老城區。
很明顯是無意中多打了一個字母,但這位哥卻沒有發現,許喃也是有些強迫症,以往和使用者哥聊天都讓他覺得很舒服。
習慣了彼此無形中的舒適區,許喃就尤其受不了別的強迫症突然就不強迫症了的過程,例如使用者哥發了錯別字卻沒有及時更正。
廊城的夏天雨水富足,時常一下就是好幾天,乍到換季的時節,生病的人不在少數。
「少爺,您怎麼起這麼早,身體還好嗎?」柳管家正在指揮家政做清潔,回頭就看到了著裝整齊的餘戌,「您這是要出門?」
現在九點,天色有些暗沉,以往少爺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起,只不過頭天晚上發了燒,怎地還起這麼早。
嗓子乾澀得厲害,餘戌掩唇,悶悶地咳了兩聲,才說:「嗯,去外公外婆那邊,勞您費心,已經退燒了。」
柳管家看了眼外面一夜過去還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無擔憂道:「您這才退燒,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如推遲兩天,等病好了再出行。」
頓了下,又補充道:「想必楊老先生和老太太都會體諒您的,是很急的事情嗎?」
餘戌頓了下,擺擺手,經歷了高燒的聲音低沉沙啞:「嗯,幫我聯絡李叔,我現在出門。」
柳管家還想再勸,但見他沒有動搖的意思,只能收回,按照少爺的意思去聯絡司機。
短暫的等待後,司機李叔把車開到了門口。
「少爺,帶件外套,」柳管家去衣帽間取了風衣,「氣溫雖然高,但風大雨急。」
餘戌接過衣服穿上,又悶悶咳了幾聲,昨晚高燒了一晚上,到清晨才退燒,說起來也沒睡上多大一會兒,也多虧他平日裡健身運動,不然症狀指不定更嚴重一些。
「多謝,家裡煩你照料。」餘戌對柳管家點點頭,兀自上車。
柳管家欠身,目送邁巴赫踩著水花離開。
「柳管家,少爺這是回去幹嘛啊?」旁邊的傭人很是好奇,「大清早的回去,這還生著病呢。」
「可能是有急事吧,」柳管家說著淡淡看她一眼,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主人家的事情少討論,快去把落地窗擦了。」
等傭人走了,柳管家重新看向連珠串一樣的雨幕,頗有些憂愁:「是啊,少爺一定要回老先生那邊幹嘛啊?」
[小主播:使用者哥,粥已經送出去啦,熬了三個小時,還是很好喝的,嘿嘿,大概半個小時能到你家,很燙,喝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小菜是醃製的,適當吃一丟丟就好]
悉心叮囑,跟照顧小孩兒似的。
指腹輕輕劃過螢幕,餘戌輕笑,沒忍住又咳嗽起來。
緩過那陣澀癢,餘戌放下手裡的手帕,問前面的司機:「李叔,還有多久能到?」
老李瞄了眼後視鏡,說:「這邊過去很快,二十分鐘就能到,茶座上有溫著的水,少爺您喝點潤潤嗓子。」
餘戌頷首,沒有去拿水,只閉目養神。
老李見狀不再多說,按照以往的習慣,播放輕音樂,安安靜靜地開車。
車外雨聲淅瀝,滴滴答答地敲打在車身上,車內開了空調,適宜的溫度,靜謐的音樂叫人昏昏欲睡。
餘戌再睜眼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楊家門口。
楊家是一個衚衕四合院,不算大,且能住五六戶人家,隨著經濟的發展,這些年大院裡的老鄰居都陸陸續續搬走,就剩下楊家夫婦倆念舊不肯搬。
為了讓兩位長輩住得舒適些,少些鄰裡鄰居的齟齬,餘父出資把剩下的幾套房都買了下來,打整了一下,住下來倒也舒適。
「少爺,我們是現在進去嗎?」老李見餘戌沒有動彈的意思,便出聲詢問。
餘戌抬手示意:「不用,等著。」
老李應聲,不在打擾,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在等什麼,為什麼不進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輛電動車衝破雨幕,有些著急地停在四合院門口,跑腿小哥穿著明黃色的雨衣,十分亮眼。
似乎是在核對地址,擋著雨去看手機,半晌,他撥出一口氣,準備撥打電話。
「李叔,下去問一下,是不是花姐的外賣。」車後座的人突然出聲。
花姐是負責楊老先生和老太太生活起居的女傭,老李愣了下,連忙說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