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使用者哥的肯定要精心準備,」許喃理了理衣服,理所當然道,「不能讓大哥臉上無光。」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先去福利院,烤箱裡最後一盤餅乾是給你的,時間到了你就端出來晾著。」
寧一俞哦哦兩聲,瞅了眼一桌子頗有些壯觀的餅乾和廚房已經裝了袋子的粽子:「這麼多你怎麼拿,要不……我陪你去吧?」
連下了幾天的雨,廊城總算是放了晴,氣溫直線飆升,今天室外溫度就接近四十,以寧一俞怕熱的性子,能說出這種話,已經是挑戰人生底線了。
許喃一笑,擺擺手:「可別了吧,帶你出去我還得報銷汽水錢,我約了車,直接送過去就好了。」
寧一俞聞言鬆了口氣,摸了摸額頭悶出來的汗:「嘿嘿,我也就是客氣一下,這麼熱還騎小斑馬,我會去世的,那我幫你送上車吧。」
許喃被他那劫後餘生的表情逗笑,差點沒拎起來袋子:「行,那你提粽子吧,餅乾的還要裝罐,我來弄吧。」
寧一俞接過粽子,差點被那重量給拽得彎了腰:「媽呀好重。」
「小心點,」許喃叮囑一句,手上迅速把餅乾裝在餅乾罐子裡,想到什麼,又回頭問,「對了,你咋又沒直播了,昨天我還想找你連麥呢。」
寧一俞嗨呀一聲,連連擺手:「伏安太煩人了,天天掛我直播間,惹不起還躲不起嘛,不播了,反正他也找不到我住哪兒。」
「說清楚不就好了,」許喃不太能理解,「不行就放點狠話,他哪能一直纏著你。」
寧一俞唉唉嘆氣:「你不懂,分手又不是因為感情破裂,感情還在,念著他的好,哪裡說得出狠話,這要天天看著他,保不準一個心軟就突破底線了,哪能不躲著。」
許喃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別人,對感情的事情沒有發言權,聞言只能聳聳肩:「好吧,不太懂。」
寧一俞惆悵地長嘆一口氣:「罷了,還是讓我獨自一人黯然傷魂吧。」
許喃笑了聲,低頭把餅乾罐蓋上蓋子,分別裝進準備好的泡沫紙箱:「先別著急黯然,司機到了,幫我把東西提出去。」
兩個人合力把三個箱子和三袋粽子搬運到門口,約的車是一輛麵包車,司機坐在車上吹空調,看到這陣仗也是喲呵一聲。
「師傅,開下門。」許喃敲了敲車窗,司機師傅連忙開啟鎖,下車來幫他們搬,「這麼多東西啊!」
許喃笑著應了聲,三個人把東西搬上去,只這麼一會兒功夫,都是熱得一腦門子的汗,許喃用紙巾抹了下,對寧一俞說:「行了,你回去吧,記得餅乾。」
「好嘞,」寧一俞招呼一聲,馬不停蹄地小跑回去,「注意安全,有事給我影片。」
「好。」
等許喃坐好了,麵包車師傅重新上車,按照許喃給的地址出發。
餘家宅子。
「夫人,您訂的外賣到了,」柳管家一臉無奈地走近,手裡還提著一袋包裝精緻的外賣,「醫生說了,您現在最好吃些清淡的。」
楊語瀞眼睛一亮,連忙招手:「拿過來拿過來,我這也很清淡的,是德德莊的粥,他家的老火白粥特別好喝,想死我了。」
柳管家將外賣送到她面前,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這些家裡的廚師都會做,先生知道您又吃外賣會不高興的。」
楊語瀞瞥他一眼,繼續拆外賣:「你不說,他不就不知道了嗎?」
柳管家:「…………」
旁邊一聲悶悶的笑,因為大病初癒,聲音還有些沉,柳管家無奈地看向另一個病人:「少爺,您勸著點夫人吧。」
骨節分明的手悠悠翻過一頁書,餘戌倚著沙發看書,聞言輕笑道:「你們都管不住,我又有什麼辦法。」
「也是,您二位都是天天吃外賣的主!」柳管家抱怨,感覺這個家他是沒法管了。
天知道,向來省心的少爺也突然吃上了外賣,似乎配送距離不夠,成天不辭辛苦,大老遠地去買。
楊語瀞咦了一聲,好奇地看向旁邊單人沙發上的人:「兒子,你也吃外賣?」
她記得兒子一直都嫌外賣不講究,什麼時候也喜歡上吃外賣了?
翻頁的手一頓,餘戌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藉機告狀的柳管家,柳管家不看他,視線到處亂飄。
「不是外賣,」餘戌低垂眼眸,不緊不慢地翻過一頁,唇畔帶著些笑,「朋友送來的營養餐。」
「什麼朋友?」楊語瀞警覺地